第52章 相机-《惊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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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相机

    “事出反常,必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其中的原因,凌巡暂时还没想到。

    刚才他仔细观察过左易涵,他有影子,脚跟着地,浑身上下都看不出一丝异样。

    但怪就怪在,他的房间里没有头发出现过。

    他是所有人里的例外。

    “大佬,你怀疑左哥……不是人?”

    本来只是想来偷听的唐言尔,一来就听到最关键的信息。

    尽管凌巡没有明说,但他还是秒懂其中的含义。

    凌巡没有反对,他的沉默给了两人一个明确的回答。

    “这怎么可能?”

    左易涵意外地有点慌。

    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下意识瞟了眼一旁浴室的镜面,无论他怎么观察,自己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啊!

    唐言尔没有妄下结论,摸着下巴打量着左易涵开始思考,几分钟后,他眼睛一亮,某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你们说,肖焕的贴纸只有7张,但参与游戏的玩家有十几个。

    到底是要他选出是‘人”的玩家,还是被他选中的玩家打上了‘人’的标签?”

    之前凌巡一直在教肖焕分辨玩家之中的异常,直到唐言尔这番话,将他的思维重新扭转。

    细细想来,玩家中符合“人”标准的,的确不止7个人,这意味着肖焕可以随便选择?

    还是像唐言尔说的那样——被肖焕贴上标签的人,才是“人”。

    屋子里顿时沉默下来,在这不能确定的假想中,三人的心里都充斥着无法纾解的担忧和不安。

    肖焕的贴纸不能冒险,贴错一个就会任务失败,唐言尔即使有这个猜想,也不敢提出尝试的想法。

    打发唐言尔离开后,凌巡也回了房里,尤薇还醒着,有些焦急地坐在桌边,像是特意在等他。

    等到凌巡锁了门,她才瞟了眼和左易涵房间相邻的墙壁,声音低低地问:“你怀疑左哥是‘鬼’?”

    他没有回答,坐在床边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尤薇的心在霎时间凉到底,沉默了很久,问:“如果左哥是‘鬼’那要怎么办?”

    “目前还不能确定‘人’和‘鬼’有什么不同,并不见得这是个死局,别担心。”

    简单安慰了几句,凌巡的心底也第一次在游戏里觉得忐忑和彷徨。

    要是从一进入游戏,就决定了每个人的结局和生死,那他们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像一只可怜的蝼蚁,可以被系统轻易掐死。

    “睡吧。”

    见尤薇还端坐在一旁没动,凌巡双手抱怀,翻了个身,怔怔地盯着床边的墙壁无声地陷入思考之中。

    唐言尔的话、进入游戏的每一个细节和遭遇,被他重新拿出在脑海之中整理。

    床边轻轻下陷,凌巡感觉到是尤薇躺下了,原本凝重的心情,因为她的靠近没来由多了些花香般的美好。

    想到“人”和“鬼”的差别,她始终没有睡意,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

    身旁的女人叹了几次气,又翻过几次身,凌巡的心里都数得一清二楚。

    “睡不着?”

    他轻声问。

    尤薇以为是吵醒他了,身子一下僵住:“睡……睡不着,有点冷。”

    心里的烦躁是一方面,但自从那头发出现过之后,整个古堡的温度明显下降,无形的一股子冷意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话音刚落,她感觉身旁的凌巡动作加剧,跟着她这边的被子上多盖了一层外套。

    “还冷吗?”

    侧着身的尤薇看不见凌巡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掀开自己那边的被子,准备叠起来加在她身上。

    她连忙摇头应道:“不冷了。”

    正要盖下来的另一半被子僵在半空,凌巡顿了顿,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后半夜几乎每个人都睡得不踏实,尤薇在半夜被惊醒过好几次,怕那个画中的女人会再来偷袭他们。

    好在直到天亮也没再出什么乱子,简单吃过早餐,他们分头抓紧时间去寻找自己的任务物品。

    一个上午下来,唐言尔的符纸全都找齐了,左易涵的信物还差3个,肖焕的贴纸一直没敢再动。

    看着砸在手里的贴纸,肖焕焦虑地连午饭都没胃口吃。

    随便填了点儿肚子,他们准备继续出去帮着左易涵和尤薇找任务物品,尽管阮松坚持说拼图在他手上,他们并没有尽信。

    黄昏时分,冷清的大厅里变得热闹起来。

    有几个玩家抬出来一个木箱,说是刚才在某个房间的角落里发现的。

    合力将木箱打开后,一股灰尘迎面扬起,呛得附近的人捂着鼻子疯狂地咳嗽起来。

    “里面有什么东西?”

    为了避开尘埃,有人干脆躲到一米开外。

    “咦,是个相机。”

    说着,站在箱子前的男人拿出相机,试着开启,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在一串清脆声响后,相机居然正常打开了。

    屏幕里出现了眼前的画面,看样子似乎还能用。

    那个男人随手对着地面拍了一张,返回去查看拍过的照片。

    画面里没什么奇怪,但角落的数字显示相机里还存了有十几张照片,好奇心让他翻继续往前翻。

    有三两个人也好奇地凑在一旁看,屏幕上的照片原本没什么奇怪,像是古堡的某一处阳台,但越往前翻,越是不对劲。

    阳台的角落多出一个黑色的衣角,随着他的翻动,就像从墙边逐渐走出了一个人。

    从画里消失的那个诡异女人出现在屏幕上,裂开又细又长的嘴巴渗人地笑着。

    “卧槽,怎么照片全是那个女人,别看了。”

    “太诡异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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