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但行好事,莫要亏心-《我在1982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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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挟恩图报了。

    结果他第一次干愧对良心的事,老天爷就给他一个警告:算计来算计去,他被不靠谱的新闻报道给算计了!

    如果报道中强调了苏富比要拍卖的黑便士是有证据可考的世界上第一枚黑便士,那他就不会再去这样算计人家了。

    毕竟八百万刀了,折合人民币五千多万呢!

    一个小目标的一半路。

    他现在总身价也就这些了!

    这样王忆大为郁闷,失望的把集邮册收了起来。

    得了,不卖了。

    曹吉祥一个礼拜后会出来,到时候还给人家吧,这事算是个教训。

    说点迷信的话,他感觉这事可能是老天爷在点他呢,是在教育他,让他走正路别拿人生之挂来走歪门邪道。

    袁辉失望的问道:“你不打算卖了?”

    王忆摇摇头:“这集邮册里的邮票不卖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好邮票,你看看。”

    他把张有信亲戚送给他的邮票拿出来。

    这些邮票是他挑选过的,确实有价值。

    袁辉打开一看,笑道:“哈哈,王老师,你刚才就是开我玩笑是不是?你说的宝贝是这些邮票!”

    他用镊子挑着邮票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全面胜利邮票,这是68年10月1日为了纪念共和国成立19周年发行的,十年之前就在港岛拍出过200多万的价钱。”

    “咦,竟然还有这枚票?这是咱们晋察冀边区的临时邮政在38年发行的无面值抗战邮票,这图案是八路军战士持枪跑步前进,无面值无齿孔——这票可以啊!”

    “还有49年的大进军邮票,70元、270、370、470、570!太好了,五个面值、一套邮票竟然凑齐了,这是红色邮票中的极品呀!”

    “嘿,这个好,黑题词!王老师你真神了,你竟然能找到黑题词!”

    黑题词邮票的全名是《领袖同志给曰本工人题词》,这邮票发行后很快被召回,因为时代的原因不许发行进而全数销毁了,所以只有零星存世。

    王忆说道:“这个邮票现在能卖多少钱?”

    “现在很少了,有专家考证说不会超过20枚,都是在邮政部门销毁过程中零星流失出来的。这邮票的四方联曾在港岛一大型拍卖会露出真容,创纪录拍出了897万港元天价!”袁辉兴致勃勃的说道。

    王忆问道:“单枚的话,现在能价值多少?”

    袁辉说道:“百万人民币应当没问题,上次四方联出现是11年,不过当时是国内最近的一次集邮热,那时候邮票价格普遍高一些。”

    “当然这种珍品邮票不管是不是集邮热都能卖出好价钱,它们太稀缺了,还是有些人愿意投资它们。”

    “投资等待下一次集邮热。”王忆说道。

    袁辉笑道:“对,一点没错!”

    共和国的历史上一共有四次集邮热,第一次就是王忆所处的82年那个时代。

    改革开放后,群众收入增加、物质文化生活改善、社会环境宽松、思想观念更新,在诸多因素影响下,我国迎来了中国邮市史上的第一次热潮。

    这次热潮具体来说是在1984年的早春拉开序幕,但到了1988年到1989年期间,因邮电部加大发行量,好些邮票市价应声下跌,第一次邮市热潮渐渐消退。

    第二次和第三次集邮热发生在九十年代。

    那年代是深入改革、扩大开放、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好时代,老百姓开始学着投资和玩金融,在推手的操作下又开始了集邮热。

    当时很多人赚了大钱但更多老百姓亏的很惨。

    而且城乡人民都被鼓动了,纷纷集邮搞的邮递业很拉胯,真正需要写信的人没有邮票可以张贴了。

    于是国家提出了‘邮票是用来贴的而不是用来炒的’口号,把两次集邮热都给打下去了。

    最后一次是在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

    这次集邮热没有像过去那样在市场上折腾出水花。

    主要是时代不一样了,当时寄信已经out了,电信产业遍地开花,手机电脑遍地,邮票不在可以影响老百姓的生活。

    张有信亲戚很有集邮的眼光,他或许并没有特意集邮,而是把一些珍贵的军邮票给搜集了起来。

    这些邮票在二十一世纪更是罕见,倒是依然能卖出高价。

    但王忆对此并不感觉多么的激动。

    黑便士打击太大。

    五千万变成了十五万,这他哪能遭得住?

    他跟袁辉签订合同,把这些邮票交给了袁辉来处理。

    袁辉打趣道:“王总,要不然我不给冠宝斋干了,我给你干算了,现在收入全靠你了。”

    王忆说道:“行呀,正好我最近弄了一堆的铜钱,你给我干也行,帮我研究一下那些铜钱。”

    袁辉一愣,说道:“我其实是开玩笑——不过帮你研究铜钱是我该做的事情,这样,我正好一直没动用今年的年假,等我过几天请个年假帮你看看铜钱?”

    王忆说道:“行,我给你鉴定费……”

    “别说这些生分的话。”袁辉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能找我是信任我也是给我面子,我能帮上忙就行。”

    “另外你得等我打个电话,你先吃着,我给交警上的朋友打个电话,说一下晚上的事,看看能不能去申诉一下。”

    王忆问道:“这也能行?”

    袁辉说道:“试试呗,反正有朋友关系。”

    他说这话的目的不是为了去给自己消除超速违法记录,市区内超速不多只是扣分罚款,对他来说不是大事,他这么说的目的是侧面向王忆表示:

    咱朋友多人脉广!

    钟世平给王忆端上烤肉和啤酒,冲他挤挤眼:“王总又做成大生意了?”

    王忆失魂落魄的说道:“钟哥你别刺激我,我这次走眼了,损失惨重!”

    钟世平疑惑的问:“你开玩笑吧?”

    王忆说道:“不信你等袁老师回来你问他——我看到了一枚邮票,也在网上看到了新闻,说是价值五千万人民币,激动之下我就买了!”

    “结果他妈连五十万都卖不成,能卖十五万已经算不错了!”

    一听这话钟世平大惊:“我草,那你花多少钱买的?”

    王忆指了指对面的别墅区,故作有气无力的架势说:“砸了里面一套好别墅进去。”

    “千万?”

    “不到,但也接近。”

    钟世平没有继续烦他,直接带走啤酒说:“我给你换一桶德棍的白啤,虽然在海关耽搁了几天不那么新鲜了,不过口感很好。”

    委托了军邮票也把铜钱的事做了安排,王忆吃饱喝足一抹嘴巴回到82年。

    他去码头一看,天涯三号已经走了。

    这让他很郁闷。

    这帮人竟然不等自己了?

    还好码头上不缺船,他的面子也很大,随便找了个熟人开船把他送去天涯岛。

    今天是农历七月二十九,明天是八月初一,夜空中几乎无月。

    但秋日天高气爽、秋夜繁星满天,无需有月,外岛的海之夜依然美不胜收。

    夜风清爽,海面清新,王忆坐在船头随意的看着海上,满心的懊恼逐渐化作清净安宁。

    黯淡深沉的浪花一层一层的翻涌,夜空中云散化为水汽,夜里化作露珠落到礁石上、落到草木上,宣告着一年之秋的到来。

    他懒洋洋的抬头看,依稀能看到一轮弯弯的弦月偷偷的挂在天边。

    黑漆漆的夜空中洒满亮晶晶的星辰。

    星光照亮了那片天,洒在海上又映亮了一片海。

    等到渔船靠近了天涯岛,王忆便看到了更亮堂的渔家灯光,灿烂的灯火倒映在四周的海面上,倒影了小岛的清浅秀丽。

    月底的日子里,相比月亮和星辰竟然还是岛上的灯火更亮一些,黄灿灿的灯光倾泻在码头上、照亮了来往的人,这会码头上还挺热闹。

    渔船靠码头,王忆给船老大塞了一盒烟和两块钱,说:“回头有空过来吃酒。”

    船老大推搡两下笑纳了他的馈赠,连连说:“好的好的,一定来吃酒。”

    王忆跳上码头,这会没人管他,社员们凑在一起正在急切的商量:

    “……小秋老师怎么说呀?要不要让小秋的爷爷去捞人?”

    “嘘,这事还没让小秋老师知道,听支书的,支书带人去开会讨论了。”

    “要我说咱不行去抢人算球,到时候咣当一下子踹开门是吧?拉着人就跑啊!”

    王忆凑上去问道:“抢什么人?小秋老师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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