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想了想,没可是下去。 王忆说道:“我赞同祝老师的意见,学生以学习为天职,学生如果学习的好那应该成为榜样、应该受到奖励。” “这个逻辑没问题,但这逻辑不能逆过来,不能说学习好的学生就应该成为榜样、理所当然受到奖励。” “应该是好学生成为榜样、好学生要受到奖励,而好学生不能用成绩当唯一的衡量标准,只能说学习成绩是很重要的一个标准。” “放到学生个体来说,每个人只要好好学习、只要努力做一个好学生,他们都该是榜样。” “学习不好的学生以学习好的学生的成绩为榜样,不爱劳动的学生也应该以热爱劳动的学生为榜样。” “两千年前的大教育家孔夫子说了,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我们也要充分挖掘学生个体身上的闪光点,去肯定他们、去鼓励他们,帮助他们树立自信心。” 说到这里,王忆陷入回忆中:“我就特别感谢我中学时代的一位班主任,当时我父母都没了,非常孤僻不合群,他就经常表扬我、肯定我——我很感谢他!” 杨文蓉赞成了他的说法,说道:“难怪王老师能用一个学期的时间让学生们脱胎换骨,原来您拥有先进的教学理念,我要向您学习!” 祝真学说道:“王老师的这些话很有道理,我们作为人民教师,应该帮助学生发挥身上的闪光点,让他们去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才。” 孙征南说道:“我在部队的时候,首长说过一句话,部队培养战士并非是要把每一位战士都培养的能立功、能当英雄,只要能让每一位战士为保卫人民、保卫祖国做出贡献,那部队的培养工作就是成功的。” 徐横说道:“班副的意思是,最后不是每一位学生都能考上大学,但如果他们都能对社会有用处,那我们的教育工作就是成功的。” 孙征南点点头。 所有老师都说出感想了。 最后轮到秋渭水。 小秋老师淡定的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鼓掌说:“大家说的很好,你们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大家纷纷鼓掌。 王忆说道:“ok,来吧达瓦里希,咱们开始挨个学生讨论一下他们身上的闪光点,要深挖细掘,去肯定他们思密达。” 他不懂教育,但他认为对于小学生来说,鼓励教育是必须的。 当然这个‘鼓励’的度需要拿捏,不能让学生骄傲自大,而是让他们自信。 自信是很重要的心理或者说个性。 人这一辈子太难了,长大成人踏入社会之后遇到的困难太多,而自信是面对困难、客服困难的一大法宝。 王忆希望自己手下这帮孩子们将来无论是去当干部了还是回到外岛摇橹继续当渔民,都能够积极的面对生活,去解决问题。 别像自己一样,连22年的生活压力都无法面对,只能逃避的跑到82年来。 忙活一个中午头,终于将奖状给写好了。 王忆一边收拾奖状一边说:“对了,刚才徐老师的一个提议我觉得很好。” “这个大队委办公室收拾一下,咱们学校拿来当办公室,跟支书和文书凑在一起,这样共同工作。” 其他教师纷纷点头。 这是个好主意。 杨文蓉担心的问道:“支书能同意吗?” 王忆霸气的说:“我不是要征求他意见,我是给他下达通知!” 他对秋渭水说:“待会咱们先礼后兵,我先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如果他不同意,那么就……” “就打他?”徐横嘿嘿笑。 王忆说道:“错,是让小秋老师上去跟他撒娇,他那时候一定不好意思拒绝。” 说着话他看了看大队委办公室。 面积不小,四五间房子,五十个六十个的平方是有。 平日里这办公室主要是靠南两扇窗户位置放了两张桌子,分别是王向红和王东喜的办公桌。 然后靠北边是大桌子,用来开社员代表和党员大会用的。 王忆决定把这张桌子给占用。 后面王向红背着手溜达着来了,他还挺开心的,嘴里哼着‘东方红太阳升’。 然后到了办公室门口一看,好几个教师齐刷刷的盯着自己。 这让他老脸一红:“咳咳,干啥呢?你们有什么事吗?怎么都在这里啊?” 王忆说:“支书,我代表我们天涯小学的全体教职工……” 王向红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杆。 要感谢自己了。 “向您和大队委提出一个请求。”王忆说道,“那就是把那张桌子征调给我们教师使用。” 王向红眨巴眨巴眼:“啊?啊!不是,那、那张桌子是平日里给社员代表和党员们开会用的,你们用了的话,那……” “那社员代表和党员们就去教室开会。”王忆说,“支书你想想,每次给社员代表和党员开会都是晚上,因为白天还要上工,对不对?” “晚上教室不用,空着,你到时候让大家伙坐下面,你在讲台上站在教课桌的后面,这样不是一样能给大家伙开会吗?” 王向红说:“这样不成样子,这样让人感觉我有大家长作风。” “这不好、这不好。”他说着连连摇头。 王忆对秋渭水甩了甩头。 秋渭水按照他刚才的嘱托硬着头皮上去开始撒娇,然后又回来了:不行,这活我干不了。 不在行啊! 王忆心里摇头,完犊子玩意儿,还得我自己上。 他搂着王向红胳膊一阵甩:“支书、支书,我们没办法嘛,你行行好嘛……” “我草!”王向红一把推开他撸起袖子赶紧挠胳膊上的痱子,“行行行,你们要用就用吧。” “不过我不用教室当会议室,本来外队的就说我有大家长作风,我不能落人口实。” “这样咱们轮流用这办公桌,你们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在这里办公吧?我们开会提前通知你们,到时候你们让出办公桌来就行。” 王忆觉得这也是个挺好的主意,于是双方便这么说好了。 这时候学生带着家长也零零散散的开始来到学校了。 来的要么是老人要么是妇女,当爹的都去上工了,无法来参加第一次家长会。 妇女们到来后纷纷问他:“王老师,娃娃回家说的是真的?咱们学校五个年级的语文数学都是全公社第一?” “不只是全公社第一,是咱们海福县的所有公社第一!一年级二年级还有全县第二的成绩呢!王老师是不是?” 王忆笑道:“是,这都是真的,不信问支书。” 凤丫问道:“支书,是真的吗?你怎么老是挠胳膊啊?” “过敏了。”王向红说,“这确实是真的,咱们学校考得好呀,我去公社的时候,连咱公社的领导们都知道了。” 他说着这话脸上露出笑容。 这秘密他憋了好些日子,憋的可真难受。 如今终于能说出来了,他立马抓起烟袋杆出去绘声绘色的讲解他去公社时候的经历: “你们不信吧?哈哈,我当时也不信,别说咱们了,公社的领导也不信,赵主任当时看到成绩单后以为我失心疯了,当场给县里教育局打了个电话……” “县里头也很吃惊,庄同志说,教育局还怀疑咱们偷试卷了,这把他气的不行,和武装部的领导一起去把教育局领导叼了一顿!” 徐横笑着给其他家长解释:“统考试卷印出来后,是治安局的同志和武装部的民兵一起看守的。” 王忆领着学生们组织会场,这次是全体师生大会和家长会,不能都站着了,要带着板凳过去坐着听他讲话。 主席台上并排了几张桌子,教师们要坐在这里,奖品箱子也摆放在这里。 学生们对奖品非常感兴趣,但他们不少人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成绩,最终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座位: 肯定跟自己没关系! 像王状元、王凯这样的还在惴惴不安的挠屁股。 每次家长会后他们都得挨揍,已经揍的屁股起茧子了,以至于每次开家长会之前他们的茧子会发痒。 现场不光有天涯岛的社员,还有隔壁金兰岛百姓生产队的人。 回学家大闺女大凤儿现在来上小学一年级了,她爷爷摇橹接送她。 于是中午头她跟来接她回家的爷爷说了一声,她爷爷来给她开家长会。 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女穿的是一件洗的发白的红汗衫和老粗布裤子,而周围学生都穿着漂亮且整齐划一的短袖短裤绿军衣,心里有些不好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