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少女目光落在江面,声音散在风里,委婉又空灵,“时家低调,自避锋芒,兄长摩拳擦掌,却被父亲交代只做一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公子决不可冒进……祖父亦说,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咱们时家势大,太后、皇后、太傅、右相齐聚一门……不能再出一个天才少年。” 她背手而立,风吹动白色裙衫,裙摆猎猎飞舞,像一只随时准备展翅飞翔的蝶。 “舅舅。兄长委屈,表哥委屈,所有人为了这‘低调’二字,委屈了自己,可结果呢……纵然时家再低调,陛下该疑心还是疑心,该忌惮还是忌惮。殊不知,倒不如强势站起,纵你忌惮再多,又奈我何?” 纵你忌惮再多,又奈我何? 饶是陆宴庭,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看着眼前地姑娘,一半容颜隐没在夜色里,一半却沐浴在战火中,倾世的容颜因着这杀伐之气宛若浴火的凤凰。 胸膛跳地有些快。 像是有股热血,直直窜上脑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时欢突然回头,展颜一笑,俏皮又可爱,“何况……拖拖拉拉地,岂不是还得等很久才能喝到舅舅的喜酒?” 热血一凝,陆宴庭眨了眨眼,“什么?” 时欢却没有回答,只笑笑说没什么。 舅舅看上了容曦,可若容曦还在为顾言卿办事,这桩喜事就成不了……届时,舅舅指不定得伤神,一伤神,夜半喝酒、吵着要跟自己聊天地事情,兴许还会有很多次…… 何况,舅舅一把年纪了。实在不适合再吃感情的苦。 时欢抱胸而立,看着湖面上硝烟渐止,陆家的船,影楼的杀手,天时、地利、人和。顾言卿……若是给陛下下毒、府兵列阵宫门,你都能自圆其说甚至栽赃陷害,那么……你将落日城士兵藏在东郊之外一藏就是数月的事情,又当如何解释…… 本小姐,很期许。 …… 亥时三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