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遇-《我在末世吹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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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牙,身子的不适让她浑身无力,软绵绵地只想睡觉。

    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模糊,傅怜摇摇头,强撑起眼皮。

    有些扛不住了。傅怜重重地想。

    被老张一路拖着,重新带到了神像处,“又抓到一个逃跑的。”

    傅怜看了一圈,穿着和尚灰袍被抓的,只有她一个人。

    “小许,点一下人。”

    叫小许的拿起火把数了数,“少了十个。”

    老张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一旁的小许突然低下头,捏起傅怜的下巴。

    傅怜紧了紧心神,垂下眼睫不看他。

    “老张,你带回来的这个女人明显不对。”他拧眉认真看了一会儿,开口。

    “怎么不对了?太漂亮了?”老张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完全没把傅怜的奇装异服放在心上。

    说完老张点了一支烟,盯着傅怜看,他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如同井水泼了满身留下的湿冷。

    突然他笑了起来,用力揉搓她脸上微微化开的妆,摸了把底下滑腻白嫩的软肉,“确实漂亮。来,小许,把她带到我房间去,这个女人我要了。”

    小许依言走了上来,他蒙上了傅怜的眼睛,扛起她就往后走。

    傅怜想要反抗,可小许是个年轻壮汉,力气格外的大,而她是个病秧子,挣扎了两下挨了打,立马屈服了。

    抗在肩上的动作导致傅怜脑袋朝地,血气加剧往头颅上涌,傅怜更不舒服了。

    她甚至有点儿想吐。

    好不容易被小许扔到了一个房间里,傅怜松了口气,挨着墙缓了缓,最终还是没忍住,哇得一声吐了出来,她一天下来没吃多少东西,吐也只吐了几口酸水。

    吐完也不见得好,心里更是难受。

    傅怜欲哭无泪。

    偏现在还不能睡觉,傅怜强打起精神,慢慢磨断了手上的绳子,扯下脸上遮眼的布,松开双脚束缚后,准备跑路。

    她还没动身,就听到老张压低的声音传来。

    “这是杨菩萨的意思?”他声音很重,却听不出喜怒。

    “嗯。”一旁男人应了声。

    老张吸了口气,说了句粗话,“行,老子自有分寸。”

    紧接着,他推开了门。

    屋里,空无一物。

    老张伟岸身躯的黑影在门上拉成一个斜贴在门上的怪物。

    他没动,屋里呕吐物的淡淡酸味在空气中弥散开。

    视线往右,在老张宽大耸立的肩后,是半掩的房门,那里,明显虚虚站着一个人影。

    人影穿着灰色和尚袍子,正屏住呼吸,偷偷拿眼盯着老张的后背。

    老张看了眼地上的绳子,笑得凉飕飕,“你还在屋里,对吧。”

    他说着,缓缓转身,欲去关门。

    他若是关门,傅怜就要暴露了!

    傅怜咬牙,在他转身之际,果断扔出一大瓶红色花粉。

    这本是之前留着对付陆战的林秀花花粉,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花粉也许对他无用,但是粉末也能让他一时无法抽出功夫对付她!

    一记得逞。

    傅怜趁机冲了出去,看到隔壁黑着灯大开着门,手忙脚乱地摔了进去,她飞快把房门带上,怼住门喘气。

    细细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知晓老张远去了,才松了口气,慢慢回身。

    夜里的暗,丝丝缕缕,缠绕在紧张又压迫的呼吸间。

    傅怜抹了抹额上的汗,背靠在门上,胸口大幅度起伏,却在抬眼后,看到一个坐在床边的高大黑影。

    身子佝偻着腰,拿双肘撑着膝盖,脸抬起,朝着傅怜的方向。

    戒备而审视的姿势。

    傅怜心里一咯噔。

    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跳出狼坑进入虎穴了吧?

    不会这么倒霉吧?

    淡淡银光下,傅怜只能瞧见他锋利的轮廓,和薄而透的唇。

    男人低低咳了一声,声音低沉又寡淡。

    “傅怜?”

    他慢慢开口,却让傅怜如遭雷击。

    是陆战!!

    “你没事吧?”

    今晚一连串惊心动魄的遭遇,早就让病体孱弱的傅怜神经衰弱,疲惫不堪了。

    本以为自己进了一个空房间而能松一口气,却不想这竟是陆战的房间!

    而他还真在问自己,“你没死?”

    极度的惊吓让本就紧绷的心弦彻底断开,傅怜灼热的大脑瞬间被难以自抑的恐惧,不可置信的逃避充满,甚至这些情绪在她脑海大规模爆炸。

    摇摇欲坠的身子根本无法消化和抵挡这一切。

    傅怜吓傻了,一口气没提起来,直接晕了过去。

    陆战也吓到了。

    他走过去捞过女人软绵绵的身子,才发现她身子烫得惊人。

    几日不见,失去了自己的保护,这个女人竟能这样糟蹋自己!

    陆战心中又怒又疼。

    那天被愤怒失望冲昏了头,毅然决然抛下她走后,陆战后面思索起来,品出了几分端倪。

    不过心里压不过这口气。

    到现在回想起来,心还是疼的。

    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了他的。不然,不会被别人的精神力轻松挑拨和蛊惑。

    但是,她现在就这样脆弱,柔软地倒在自己怀里,如同无根的浮萍,漂浮着,在他手心舒展开,任由他动作。以毫无防备的姿态。

    这让他根本没有半点念头和心思,去掐一掐她的脖。

    他甚至只想把她搂紧一点,再紧一点,然后为她寻些药来,缓解她连沉睡,也郁结紧皱的眉。

    他是真的疯了。

    他太清楚死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人真的消失不见了,再也不会从自己的世界出现,不会哭,不会笑,不会和自己的未来产生任何关联。

    所以他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所以他舍不得她死。

    只要想到她会死,心就止不住的疼。

    就算她要杀了自己,又如何呢?以她的能力,不过以卵击石,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可是只要她会对他笑,会小心翼翼捧着面讨好他,会埋在他怀里寻求保护,会哭,会闹。

    他就会很高兴。

    陆战沉下眉,把傅怜抱到床上。

    他打开抽屉摸了药来,这是他准备好来换物资的东西,在末世格外宝贵。

    现在想也不想就要给她服下,陆战自嘲一笑。

    转而继续不甚在意地倒了一杯水,冲了药剂,偏她不听话,半点不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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