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幕:团聚之日-《全息猎手》
第(2/3)页
这种事爷爷可从来不会做,所以遇到的时候楼辙还愣了一下。
“可以再叫一下吗?”
恳切地目光落在楼辙的脸庞。
再叫一下的意思应该是妈妈这样的称呼吧。
“妈妈——”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这一次虽然有刻意要放松,但总感觉没有前面的自然。
“现在你看到妈妈的外貌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
宗娉樱把手撑在下巴,微笑地问道。
“很美,比所有曾经有过的想象都还美。”
说完这话的时候,宗娉樱看着那涨红的耳根扑哧笑了出来。
原来调戏自己的宝宝是这么快乐的一件。
另一旁懂事的小楼辙竟然乖巧地吃着饭,就好像他理解了此刻对两个人来说有多么珍贵一样。
“你看起来很老实,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类型,只是夸夸女人漂亮就已经面红耳赤了,这样子很难给女孩子留下好印象的,你适合那种成熟的大姐姐,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着小大人出糗了。”宗娉樱竟然分析起了楼辙适配的女孩子类型,这让楼辙突然感到一丝不妙。
下一个问题不出意外地话应该就是——果然,还没等到他公布内心事先想好的正确答案,对方就已经率先问道了:“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怎么样——”
“妈妈。我才刚满十六岁好吗?”
“我记得我们家族都有早恋基因的,除了自身不抢手以外,几乎绝大多数的孩子都会涉及到早恋的。因为拥有早恋基因的前提是,还需要有出色的样貌基因,我自己认为自己选择的男人应该不算太差的。所以你虽然更像妈妈一点,但应该也不至于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这不就是在看不起自己吗?
原本还想一笔带过的楼辙这下子可就憋不住了。
“我怎么会没有人喜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她们之前的感情能被定义为喜欢吗?
他们应该还只是朋友吧,虽然有个嘴唇对嘴唇的经历,但如果这个不考虑的话,其实她们相处的时间压根不算长,更甚的是对方也许早就把他遗忘了。所谓的喜欢也许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那可就糟糕了,虽说在平行茧吹牛逼完全不一种死无对证的状态,但楼辙总感觉这样子不好,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打掩护的。
搞不好到时候就会露陷了,那可就尴尬了。
“那你就跟妈妈说说看喜欢你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吧。我还挺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会吸引到你的。”
“单马尾绑得高高的——”楼辙心想,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来一只母猩猩扎个高马尾岂不是也可以俘获自己的芳心。
说到底男人看重的压根不是什么独特的样貌特征,是带着姣好五官的样貌特征吧。
首先要长得入眼,然后才是高马尾吧,千万不能本末倒置了。
“她给人的感觉很开朗,但悲伤地时候却又让人很有保护欲望,会扎一个充满活力的高马尾,看到她的时候就会很开心。”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竟然还浮现出了波段凌在病房褪去衣物的画面,那透亮晶莹的身体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直到此刻都无法忘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样的女孩子如果相处的时间不长的话,那么可是很难体会到这样隐晦的性格的。”宗娉樱思考了一下,脸色突然大变,随后大声的喊道:“你们该不会同居了吧?”
原本矜持优雅的宗娉樱突然对着自己的头发一顿乱抓。
楼辙完全没有想到母亲的思维如此的跳跃,慌忙放下碗筷,摆出“不不不,并没有这样一回事”的手势。
但宗娉樱依然不依不饶:“那我得趁现在给你补一补关于同居时候的注意事项了,男孩子在这方面如果不能保证对女孩子百分之百负责的话,请一定要做好避孕的措施,还有就是,这种东西要适度不可以贪图一时的快乐而损耗了身体,再者如果时间不是很长也不用自卑,一开始都是这样的。”
那妙语连珠的句式一时间压得楼辙完全没有办法进行进一步的解释。
等到宗娉樱把该说地都说完的时候,楼辙才接过话茬说道:“妈,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同居。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在病房里——”
“病房里?”宗娉樱这下子可就冷静下来了。
她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接下来他将要述说地是对于同龄人来说,几近无法接受的挫折。
“嗯,病房里,那时候我刚好准备认证成为领域未人,按照惯例我递交了领域报告,通过测试后就到了体检环节,我还记得当时体检的人不算多,就四五个,有些人血压很高,有些人贫血,我就在他们的后面,然后我心里想,这些人怎么都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然后我就抽了血,等到我坐在大厅的时候,我看其他的人都领到了属于自己的报告的时候,我就开始感到不妙了。这种感觉是天生的,就好像在发考卷的时候,大家的名字都叫了一遍,唯独没有喊道自己的时候,那不就是意味自己陷入了麻烦了吗?要不就是没有写姓名要被罚抄,要么就是不及格要见家长了。”
说这话的时候,楼辙的声线非常地平稳,完全没有太大的内心波动。
对于十六岁的孩子来说,想要接受这样的挫折几乎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但楼辙他做到了,在没有依托父母的帮助下,做到了。
“但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体检科的主任把我叫了进去,说我有个指标比正常人高很多。那时候我也不明白这样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我就问她这个能够治愈吗?”
“她说可以控制,但可能永远无法治愈。”
“对吧,永远其实是一个很可怕的词汇,你永远见不到你的父母的,学校的孩子常常就是这样欺负我的。现在她又说我得了永远无法治愈的疾病。真糟糕,我才十六岁呀,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的未来该怎么办,盯着那个指标,我站在医疗部的办公室里,顿时感觉天花板开始旋转了,不,是我感到整个脑袋都头晕目眩的。”
宗娉樱不再沉寂,她试图抱抱自己的孩子。
“我很害怕,但我不知道告诉谁,医生告诉我,她已经帮我接通了私人的医疗专线,然后回去好好休息后,第一天空腹再去检查。那个夜晚我根本睡不着觉,我查了很多资料,了解了关于肾病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之后,我就陷入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的状态了。上天应该不会这样对我的吧,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明明都已经这么惨了,那么这一次也该轮到我幸运了吧。”
声线开始颤抖了,回想那种继续在内心的痛苦,楼辙逐渐到了情绪溃堤的状态。
“只是幸运并没有在我的身边发生,我的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我是最严重的那种状态,肾脏能够工作的部分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一了。”
他换了一口气,然后埋在了母亲的怀里。
这一次,看来他似乎幸运了一些,还闻到了那种妈妈特有的香气。
“因为在确定的过程中需要做一个肾穿刺的手术,我害怕别人担心我,就在网上找了一个专属护理。”
宗娉樱的内心隐隐作痛,作为母亲,她太能够明白其中的感受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