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覆巢之下(求订阅、求月票)-《人道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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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之见,若是易地而处,纵是当朝三公九卿亲临,也绝不敢夸口说能比陈胜做得更好!

    简而言之,就是会打牌的高手,他见多了!

    但年纪轻轻就能将一把烂牌打出王炸效果的高手,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重点是年纪轻轻!

    年轻,就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特别眼下才是世事动荡之初,陈胜便已有旭日东升之势。

    而他却已经垂垂老矣,时日无常。

    自然得多为家族、多为子孙后代计。

    而投资这种事,无外乎两种方法。

    第一种投势。

    第二种投人。

    在李斯的眼里,陈胜已具备了投资其人的资格。

    这一点,却是陈胜自己都还未意识到的……

    ……

    无数的快马。

    怀揣着从陈胜那里领来的水,奔赴陈郡各地,一点点浇灭各地刚刚燃起来的火苗。

    陈郡刚刚翻涌起的乱象,就这样迅速熄灭了。

    快得令诸多等着看大戏的世家大族们瞠目结舌……措手不及!

    而对于陈郡的变化最为敏感的。

    其实是陈县底层的老百姓们。

    他们很直观的感觉到。

    每日能领到的救济口粮,一天天的多了。

    各类打家劫舍的恶心事件,一天天的少了。

    在家里躲了大半月的良家子们,也开始敢上街了。

    连城里的空气,似乎都没了尸臭味……

    似乎,那些从来就没管过他们死活的官老爷们,终于开始在乎他们了呢!

    后来,他们慢慢知道了,而今陈郡已经不是姓熊的那家人说了算了。

    而今陈郡做主的,是行商陈家的少当家。

    听说,那少当家而今还是弱冠之龄呢,连娃都还没有呢!

    听说,那少当家手底下效命的好汉们,就是先前给咱们这些流民发粮食的红衣军呢!

    听说,那少当家为了给咱们这些贫苦人家做主,砍了好些个拿咱这样的人家当牛马的大户人家,听说砍下来的脑袋多得需用箩筐装着,一板车一板车的城外乱葬岗拉!

    听说……

    这日子,好像终于有些光亮儿了,不再黑得让人绝望了。

    有些变化,是潜移默化的。

    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只是人们渐渐的发现,那些凶神恶煞的流民们,看人时的眼神儿里,再也不冒绿光儿了。

    那些正经本分的良家子们,看人的眼神也不再躲躲闪闪了,佝偻的腰杆都慢慢的挺直了。

    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一杆秤。

    虽然它看不见。

    但它一直都在!

    ……

    九月十五,夜。

    红衣军授旗大典前夕。

    陈胜高坐在郡守衙上,面无表情的审视着手中的帛书。

    大堂下方,李斯老神在在捏着一盏茶汤,小口小口的品鉴着。

    好半响,陈胜才放下帛书,忽而笑道:“李公,昨日陈留许通所生之事,今日贵族便收了了信报,不知贵族是何方式传递信息?这般迅捷?”

    堂下李斯闻言,大感疑惑的偏过头看了陈胜一眼。

    似乎是未曾料到,陈胜看完帛书,不关心帛书所载之事,反到关心起什么讯息传递途径。

    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抱拳道:“禀大人,老朽族中训有一批良禽,日可行千里、也可行八百,横跨州府传讯,亦只是等闲事尔。”

    飞鸽传书?

    陈胜惊讶的挑了挑剑眉,笑道:“哦?是何良禽,这般神骏?”

    堂下李斯面色一苦,确是没料到,来通报个消息也会赔上一大笔,你老陈家不是行商起家吗?这雁过拔毛的本事,怎么比马匪还马匪?

    “禀大人,不过是些鹰隼之禽,大人若有意,老朽愿献三禽奴十良禽与大人,聊表心意。”

    瞅着这知情识趣、恭顺之极的花发老头,陈胜竟一时无言……你也太会了吧?一点挑刺儿的机会都不给我?你的傲气呢?你的风骨呢?

    “那就多谢李公厚赠!”

    陈胜皮笑肉不笑的遥遥拱手:“余愧领。”

    李斯连忙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请恕老朽唐突,何以大人会对许通之战等闲视之,难不成,大人早已收到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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