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齐平语气无奈,神情萎靡下来:“虚了啊。” …… 棋战结束了,鹿台四周的人群开始有序离场,而这场万众瞩目的比斗的余波,还在扩散。 京都城内,一间书铺外。 讲棋先生口若悬河,不断马后炮地复盘棋局: “……你们看,在开局时候,齐诗魁便已开始下套,而那范天星,则全无察觉,这几步棋,最为关键,当时我便看出,有些端倪,果真不出我之所料……” “呸,你净胡扯,我记着呢,这几手棋你当时说是齐诗魁失误了。”有人予以拆穿。 讲棋先生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那是我担心提早说出,让那南人警醒了……”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棋道”、“兵法”之类的,引得众人哄笑起来。 书铺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大师兄,城里到处都在议论呢,齐师兄竟还有这桩本事,真厉害。” 雨后的街道上。 穿着道袍的小师弟望向书铺里、茶楼中……无数聚集听棋的百姓,羡慕地说。 前方,一袭道袍在秋风中抖动,东方流云神情低沉,沮丧极了,整个人仿佛丢了一个亿般萧瑟。 不是仿佛,就是。 棋战开始时,他原本在睡觉,并未准备去看那劳什子文人间下棋。 中午出来吃饭,才意外得知,齐平上阵,东方流云一拍大腿,立即带着全部身家冲向京都城内的赌坊,准备下注: “虽然京都是主场,人们喊着支持,但赌徒们现实的一批,范天星横扫棋院,压的无人吭声,程积薪染病……这场棋战的赔率,绝对可观……只要押齐平胜,定能大赚一笔。” 这是他当时的原话。 小师弟表示不理解:“齐师兄确定能赢?” 东方流云神秘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然而让他崩溃的是,跑了一大圈,几乎所有的赌场都封盘了,禁止下注。 “可恶!可恶啊!我若早知道这消息,岂会错过?”东方流云悔恨不已。 小师弟劝道:“大师兄,这不是你的错。” “不!”东方流云摇头,一脸正色: “我早该想到的,在那使团进京时,我便该想到他定会上场的,这般完美的扬名机会,岂非正为这种上天宠儿所设?失算,失算啊!” 小师弟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返回道院,而方抵达,一名道人便迎了上来: “东方师兄,长老们正在寻你,明日武斗,你代替帝国出战。” 神情沮丧的东方流云一怔,指了指自己:“我?” 道人微笑:“是。大师兄赶快去准备吧。” 东方流云恍惚了下,旁边,小师弟激动地拍马屁: “大师兄,其实你才是这一代年轻修士第一。” 东方流云置若罔闻,思考了下,犹豫道:“要不,我也生个病?” 小师弟:?? …… …… 镇抚司衙门,某个房间中,当齐平悠悠醒来,发现太阳已然西斜,头脑仍旧有些胀痛,那是心神消耗过于剧烈的代价。 身体里,是浓浓的疲倦。 “我睡了多久……”齐平有点摸不准时间。 今日之前,他从未想过,一局棋竟然会这般累,这是与首座下棋也没有过的体验。 唔,倒也正常,(被)碾压局不累,双方旗鼓相当打起来才耗心神。 下了鹿台后,他推掉了后续的寒暄,回了衙门,并吞服了一粒皇帝命人送来的养神丹。 如今终于恢复了过来。 “早知道这么累,就跟皇帝多提一点要求了。”齐平想着。 起身,推开屋门,红暖的阳光混合着湿润的冷风扑面,他一个激灵,精神了。 “醒了!醒了!” 隔壁,值房内,一众校尉咋咋呼呼跑过来,脸上都带着笑。 “可算醒了,快跟我们说说,怎么上台了?” “是啊是啊,棋力那么厉害。” 七嘴八舌地八卦起来,齐平哭笑不得,跟着解释了一番,也借此知晓,城中此时相关议论的热烈。 “你都没看见,那帮南方人离开时,灰溜溜的样子。”洪娇娇笑着说。 她经历过那日棋院的事,也跟着同仇敌忾。 这时候,院外有吏员赶来:“齐大人,司首请您过去。” …… 后衙,春风亭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