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假?”钱氏冷哼一声:“事到如今,郡主还有什么值得我诓骗的?” 汾阳起了身,指着桌上一盏燕窝道:“若是本郡主真没了用处,这东西送来做什么?诚如你所说,父亲的为人,本郡主看了十数年,早就看懂了,真到了名声败坏那一日,送来的不会是燕窝,而是三尺白绫。” “你!” “依本郡主看,夫人还是小心些为好,一味撺掇着父亲将本郡主嫁给有权有势之人,难道不怕本郡主日后得了势,回来好好孝敬你吗?” 钱氏瞪着一双眼,半晌没有说出话来,汾阳漫不经心地坐在桌旁,端起那盏燕窝:“若是没料错,父亲不仅没有放弃本郡主,恰恰相反,他在待价而沽,只瞧谁的筹码多,便送给谁。所以说,无论何时,夫人想看本郡主的笑话,都不够格。” “哐当”一声,钱氏将茶盏摔了个粉碎,指着她呵骂道:“呸!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威胁本夫人,你当本夫人是什么人,当真会被你吓住不成?” 汾阳微微一笑:“在父亲眼中,都是寻常人而已,父亲能为了权势放弃亲女,届时汾阳以权势威胁,夫人便有自信,父亲不会放弃你?” 此言一出,钱氏霍然起身,飞快地冲出了门去,屋中重回宁静,汾阳面上的笑容也一点一滴褪去,极力想忽视眼中的泪水,僵硬地抬着头,看着幔帐之上星星点点的花瓣…… “汾阳……” 她低下头,听见有人在唤她,疑心自己听错了,起身四下看了看,窗子却被人一把推开,宁景琰眼眸晶亮地跳了进来,一脸笑容:“我说过,我会来看你的。” 足足怔了半晌,汾阳突然将头埋进了宁景琰怀中,他身上那股皂角的清香让人心安。 宁景琰有几分羞涩,挠了挠头道:“郡主,我也想念你,可是咱们之前从未有过这等亲密的举动,我一时有些不适应,不过下次说不准就会好些了,毕竟熟能生巧,从前我不会放风筝,如今……” 他仍在喋喋不休,从前还嫌弃他话多,煞风景,如今汾阳却觉得极为满足,就像一个在冰天雪地之中行走了许久的人,突然撞进了温暖的怀抱之中,只有贴着他,才能重新丰盈,重新活下去…… 半晌以后,汾阳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