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锦?看出来他的不痛快,但并不打算搭理,“我来接人,不是来跟你喝酒的。” 说着他伸手去拿牌位,太子却阻止了。 “留着吧,就放在东宫。”他喃喃,“放在这里,谁也不敢来动一下。” 锦?的手一转,抓住了李琬琰,“牌位给你留下,人我带走了。” “走吧。”太子道,“都走。” 偏殿里人全走光了,又只剩下太子一个人了。 这里的很多年,一直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太子轻轻拨动了一下牌位,笑着喃喃,“你尚且知道母亲姓甚名谁,重阳清明也能祭拜,甚至能把牌位请到孤的詹事府来——可孤不行,这凭什么?” 没人回答他,他自嘲的一笑,叹了口气,开始咳嗽。 梅子酒的凉气沁入肺腑,冰得他心都寒了。 出了偏殿,李琬琰就一把甩开了锦?的手,“你放开我!” “手上怎么划下来了?”锦?拉着她的手臂问。 那是和郡王抢牌位时被木头尖角划下的红痕,此时已经红肿一片。 “我发现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总是受伤。” 李琬琰咬了咬唇,几乎是追着反问:“所以你为什么不在呢?” 外祖突逢变故的时候他不在。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不在。 父亲扔了母亲牌位的时候他也不在。 李琬琰知道不该怨他,自己这一路走来从都是一个人的,累了怨了最后能想起来的居然只有锦?。 她从前,最相信的人。 “是你不要我的。”锦?擦了擦她的眼角,那里并没有泪,他轻声唤道,“纯儿,现在肯要我了,肯嫁给我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