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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没有人比她还要了解死是什么滋味了，现在的她，非常珍惜自己的命。

    “你想要死，本王可以成全你。”锦?冷冷说道，“纯儿，来，告诉我，你是选择嫁给我，还是现在就死？”

    李琬琰的喘息声渐渐变沉重，眼眶微微的泛着红。

    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可以，她希望锦?去死。

    “不要在说这种死不死的话了。”锦?收回了匕首，用刀背挑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纯儿，我脾气不好的……不要挑衅我。”

    李琬琰咬牙，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声。

    然而眼眶酸得很，她就是见不得锦?欺负自己。

    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真是爱哭。”锦?笑着给她擦了擦眼泪，“是我又欺负你了？”

    “王爷没有欺负我，是想杀了我。”

    “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杀了你呢？”锦?笑了起来，亦真亦假的说道，“你死了，我没发活的。”

    “你想娶我，难道就不知道陛下会要我怎么对你吗？”李琬琰恨不得把皇帝的想法掰碎了告诉她，“算命先生说的对，我若是真的嫁给你，离开了盛京，等着我的只会是死。”

    他们是一对怨偶，不死不休。

    锦?死，整个漠北都不会放过她的，她只能借刀杀人。

    “管他做什么。”锦?皱了皱眉，这一哭，脸上擦着的药膏又冲走了，“你不是有个哥哥？”

    李琬琰猛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你……”

    “所以本王必须走了。”锦?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再不走，赶不上回漠北看星星了。”

    再不走，皇帝就不让他走了。

    少女的模样呆呆的，似乎还在想这当中的利害关系。

    然而她能够在第一时间就理解过来，这本身就很出乎他的想象了。

    眼前的姑娘还没有在他的教导下明白整个大乾的格局变化，既如此，怎么能不让他欢喜？

    他拨开姑娘眼前的碎发，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感真好。

    李琬琰拍开他的手，“你摸我做什么？”

    什么！这都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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