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更恶的恶人-《姜女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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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便到了一处篱笆院前,院门低矮简陋,一推便开。

    闲汉进了院便扯着嗓子喊:“琼枝?琼枝?你家来客了,还是贵客,快出来待客!”

    无人回应。

    闲汉回头,见当先那个头上有伤的贵人已经翻身下马,踱步进院。魁梧的身量,气势磅礴地,瞧着就骇人,低矮的院落被衬得愈发局促起来。

    他目光缓慢扫视四周,辨不出个意味,倒是没了方才那副凶煞相。

    “没啥看头,头两个月刚病死了老爹,家里穷得叮当响,就剩这棵遭雷劈过的老树,连个活物都养不起……”闲汉急于表现,见堂屋也没落锁,大咧咧推门而入,浑似进的自己家,“樊琼枝,客来了!”

    萧元度负手立于院中,面色虽无异,细看的话,肩背处略有些绷紧。

    疤脸亲随看在眼里,不禁暗想,这樊琼枝究竟何方神圣,少有人能让五公子这般在意。

    正想着,闲汉挠着头皮出来:“人呢?”

    除了这间土屋,院里一览无余,再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闲汉纳着闷,讨好地对萧元度笑笑:“贵人稍待,我去旁边问问,指不定串门去了。”

    也不用出去问了,他一路吆喝招摇,已经惊动了左邻右里,大伙不敢近前,正隔着篱笆院瞧稀奇呢。

    “四大娘,琼枝可在你家?”闲汉对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问。

    那老妪看了看他,又看看院中阵仗,缩了缩脖儿,不敢吭声。

    “欸你这老妇!问你话呢,聋了不成?信不信我……”说着脱掉仅剩的那只破鞋,作势要去打。

    那老妪抱头蹲下,浑身筛糠也似,显然被欺负惯了。

    她旁边人亦不敢阻拦。

    萧元度抱臂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你平日也这般欺负过她?”

    她?谁?闲汉愣住。

    反应过来赶忙摆手:“贵人哪里话,小人哪敢……”

    萧元度可没耐心听他废话,下巴一抬。

    下面人会意,将闲汉擒住,三两下绑起,倒吊在了院中那棵半朽的树上。

    “贵人这是做甚?贵人饶命啊!”

    闲汉连连告饶,头脸很快充血,只是仍不肯说实话,一口咬定自己从未欺负过樊琼枝。

    院外围观的人深受其苦,却更怕这群人走后遭到闲汉报复,并不敢出来指证。

    亲随知道萧元度平素喜欢玩什么,将弓与箭适时递上。

    萧元度瞥了一眼,对这种惯常的乐子似有些意兴阑珊,却还是伸手接过。

    闲汉见他歪斜站着,张弓搭箭眯觑眼,一副猫戏耗子的神情,顿时骇然。

    求饶的话还未出口,只听咻得一声,箭身擦过头皮嵌入树干,黏结的头发霎时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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