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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窝头是没法下手了。

    到了这时候，看着变化也是颇多的妹妹，似乎少了骨子里那份坚持，还挺懂事。

    起码没有无理取闹问东问西。

    实在是有些不忍了。

    得到同意，千仞雪微微一笑。

    看着镜子中的两个容颜，“姐姐，我漂亮吗？”

    无论当初怎么样，经历怎么样，做了什么事，杀了多少人，现在，她的心性回归许多。

    她的骨子里，也在寻找自己当初缺失的东西。

    本能的一种索取。

    比比东略微俯身，靠在自家妹妹的肩头上方，看着镜子中的两张脸。

    “雪儿真漂亮。”

    可能是养弟子养的久了，这种情景，她的内心还莫名其妙的会期待。

    可惜，性别差异，弟子终究不能一直养着。

    还可能是逆徒，反过来……哼哼。养不成了。

    察觉到比比东的动作，千仞雪微微侧着脑袋，就靠住了姐姐。

    然后抓住她的手。

    “姐姐，我不和小狐狸精争抢圣女之位了，姐姐，以后我也肯定会非常懂事。姐姐，你能一直这样对我吗？”

    比比东到底是心性成熟，气质风韵端庄，哪怕是姐妹，怎么看，也是长辈的模样。

    多少对待妹妹就显得本能的宠了那么一点儿。

    “雪儿，姐姐也有错。”

    她觉得，对于她报仇千寻疾的事，难以启齿，倒不是不好意思，宰了就宰了，只是不想再给妹妹的心灵加上伤痕。

    反而对于千寻疾行径，她可以直言不讳的和妹妹说。

    告诉妹妹，你爹，人渣！

    但是说出来，或许，只不过是平添烦恼。母亲，也是为了她。

    她内心愧疚，造成的一切。

    千仞雪嗯了一声。

    从爷爷那里得知，确实是武魂殿先对不起姐姐在先。

    不论如何，于源头，就是武魂殿的亏欠。这就磨灭了不少内心矛盾。

    至于究竟有什么恩怨，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选择性的不想知道。

    东儿姐姐心中有气，报复武魂殿也是正常。毕竟她天赋那么强大，那么出色。

    从小她就非常崇拜姐姐，姐姐也是压在她心头多年来，难以逾越的大山。

    千仞雪突然想到了什么。

    “姐姐，你似乎对林修非常好呢。”

    想想这些年，大多数时间，都是姐姐帮他照顾童养夫。内心欣慰啊。

    姐姐也受苦了。

    比比东……

    我养大的，能不好吗。只是出了岔子而已。

    但是想想自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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