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傲鸿今日,也对秦灼的心大有了新的认识。 再边上,是被幽禁多日的林志业。 自那日从望月峰下来,咬死了不肯投靠的林志业被关押牢中许多日,今儿还是头一天被放出来,跟她们一起坐在楼中看着招贤纳士,看他们骂秦灼。 “林先生。”秦灼笑了笑,忽然侧目看向他,“我看你也不太想在这坐着,要不要下去跟他们一起骂?” 林志业闻言顿时:“……” 他是个谋士。 可这些天,真的有点琢磨不透秦灼在想什么。 一开始就把他关牢里,关了十多天,他想着秦灼应该是想留在手底下用,结果这么多天,除了送饭的,连个来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 就在林志业以为秦灼把自己忘了的时候,这位主儿摆起了招贤台,让他一道来看。 看也行,无非就是这位君上想在他面前彰显她手下不差人。 结果,万万没想到。 秦灼是让他来看这么多人一起骂她,还让他一块骂。 这君上不是有病,就是心深似海。 秦灼见他不说话,又道:“不敢骂?还是被关了这么些天,没怎么说话,口才大不如前了?” 她笑道:“你且放心下去,无论你是骂还是做别的什么,我不会为难你,要离开北境回京城去,我也绝不阻拦。” 林志业有点不太敢相信,迟疑着问道:“当真?” “嗯。”秦灼点了点头。 林志业想了想,立马就转身下楼去了。 这人一下楼,便走入人群里,高声道:“皇上下旨加封秦灼为长公主,皇恩浩荡,秦灼拒不领旨,还杀了奉旨来北境的高将军,实乃狼子野心!” 林志业骂的很大声,几乎把边上那些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秦灼放下茶盏,摸了摸耳垂。 一旁的秦怀山见了,忍不住低声道:“他还真骂啊,你方才怎么就放他了呢?” 秦灼笑道:“你听,他这次没拿我是男是女说事了呢。” 秦怀山闻言,猛地一愣。 倒是谢傲鸿看她的目光越发欣慰了,“殿下好气量啊。” “舅舅过奖。”秦灼笑道:“长安已经开始生气了,无争也在斟酌用词,宋旭都忍不住冷笑了,他们几个待会儿会帮我骂回来的。” 谢傲鸿闻言顿时:“……” 还有个初五在边上站着,手里那把剑抽出来又收回去,反反复复都好几回了。 感觉殿下今日的安排也是相当有成算了。 秦怀山小声道:“晏倾不在,总觉得有点可惜。” 要论说话就能诛心杀人,晏倾要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奈何秦灼心疼他一身病骨,怕听见别人骂她会气的伤上加伤,不让他来。 “爹爹。”秦灼有些无奈地喊了他一声,“哪能一有这种事就指望着晏倾,也得让无争和长安他们练练口才不是?” 秦怀山不说话了。 敢情这般百人骂,千人斥,在秦灼眼里,就是用来让人练口才的事? 秦灼这会儿还不觉得有什么。 前世她做女侯,行事出格也没少被人骂。 只是没有这回全聚在一起骂,这么刺耳朵。 台上的顾公子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抄起一块金元宝就朝台下人砸了过去。 这一砸,就砸中了林志业。 虽没有砸的头破血流,但头晕眼花是免不了的,人当场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公子爷倒也不是故意要砸林志业,主要是他嗓门太大,吵得人头疼。 砸中之后,就显得特别有准头。 周遭众人也头一次见到用金元宝砸人的,瞬间呆若木鸡。 顾长安道:“君上说了,今日若得贤才,许以黄金万两。可今日贤才没见着,本公子只看见,满座庸人似乌鸦,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又呱呱,直吵得人头疼欲裂啊。” 顾公子说着,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押韵了。 嗯,这些大半年的书没白读。 他这般想着,当即又继续道:“眼看着万两黄金送不出,我就只好先拿来砸砸乌鸦。” 顾公子把人骂作乌鸦。 台下的老古董一听就气鼻子都坏了,“你是何人?说话好生无礼!” “一开口就拿金银俗物说话,一身铜臭,俗不可耐!” “这小白脸一看就是秦灼的男宠,难怪这样替主子说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