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中一个袖中暗器都露了出来,抬手就掀开车帘,暗杀尉迟古。 秦灼伸手将其按住,“别。” 她只说了一个字。 此时此刻,秦灼才是最想杀人的那个。 可现在还不能动手。 此时一旦冲动行事,便会前功尽弃。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别急,大兴这些将士的命,我都会让北漠还回来。” 那少女怔怔地看了她片刻,咬着牙把暗器收回了袖中。 秦灼收手回袖,没再言语。 后头伪装成随从的那些白衣山庄的江湖人也有忍不住想杀人的,都被晏倾用眼神制止了。 既然已经踏上了去北漠王庭的路,便不能半途而废。 尉迟古大声跟他那些北漠官员说着北漠军如此骁勇善战,大兴将士如何无用,连着说好了好几日。 晏倾先前一直面色淡淡,听多了便一路面无表情。 曹宣武就不同了。 他在官场混了这些人,也是个能假笑、能逢场作戏的,但这一路走来,听多了尉迟古那些人说话,他整张脸都黑了,恨不能直接提刀杀人。 可不能杀啊。 大殿下坐在车厢里,跟聋了似的。 晏倾不喜不怒,活像座冰雕玉琢的神像。 曹宣武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还是真的见了北漠就怕的不行,老虎变成了猫。 总之,见他们如此,他也不敢妄动。 这一路走得异常憋屈,且艰难。 大风大雪,瘦弱些的险些直接被刮走,夜里睡在帐篷里冻的不行,路上就死了好几个人。 而且那北漠王庭藏得极深,弯回路绕,别说是敌国想打过去了,就连尉迟古这种北漠官员都险些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们这一行走了四五日之后,身处风雪间,全靠王庭里派人出来引路。 而且是每走一段,领路的人就换一批。 队伍偶尔会有停下来修整的时候,曹宣武忍不住凑到晏倾身边,低声同他道:“我怎么觉着这些北漠人不止是防着我们?还在防着他们自己北漠的人,这王庭究竟在什么地方,也太难找了吧?” 晏倾淡淡道:“嗯。” “就一个字啊?”曹宣武这一路上很难找到机会同晏倾说话,他讲了这么长一段,就换来人家一个字,心里颇是不爽。 他忍不住又道:“晏大人,如今你我都快到北漠王庭了,这北漠人的老巢,会说汉话的人可不多,你若是不同我说话,你不憋的慌吗?” 晏倾意简言骇道:“不。” 曹宣武闻声,差点当场气疯。 又是一个字! 而且他还看着晏倾竟像是连这一个字都不愿意同他多说似的,直接走开了。 曹宣武都没敢让气恼之色上脸,连忙追了过去,“晏大人,你先别急着走啊。” 晏倾被他拦住了去路,墨色微沉,面无表情道:“曹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是北漠,此时若你行事有异,被尉迟古抓住把柄直接砍了,没人能救你。” 曹宣武心里明白地很。 何止是没人救,就算他在北漠被尉迟古那些北漠官员杀了取乐,大兴那边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皇帝估计还要给大兴赔罪。 这个晏倾要么说话只说一两个字,要么一开口就诛心要命。 曹宣武脸色微僵,也不敢再拦他,往边上退了一步。 晏倾转身缓步离去,经过秦灼所在的马车时,她恰好抬眸看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都带着几分嘱咐对方:再忍一忍,不要轻举妄动的意味。 再有一两日,便能到北漠王庭。 北漠欠大兴的血债,定要他们用命来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