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非奉旨南巡的皇长子恰巧路过永安城保下了秦灼的性命,她也得含冤而死。 如此深仇大恨,怎能不恨晏倾? 而如今重活一世,惨剧尚未酿成,秦灼现在看到晏倾,只想痛痛快快地同这人退婚。 绝不能再和晏家有半点瓜葛,让父亲白白送命了。 秦灼暗暗下了决心,正琢磨着这婚要怎么退才能给彼此都留点脸。 边上的秦怀山还以为来了救兵,喜滋滋地迎了上去,“晏公子,你来得正好。你快同他们说说,你跟我家阿灼是真的有婚约的。” 这话一出,门前众人都看向了晏倾。 晏倾面色如常,淡淡开口应道:“确有此事。” 秦灼闻言看向他,凤眸微眯。 “我就说我家阿灼同晏公子从前那样要好,晏公子肯定会来娶她的!”秦怀山激动得脸色涨红,又不能在外人表现得太急着嫁女儿,免得她以后被婆家轻看了。 秦怀山整了整衣襟袖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淡定地开口问道:“对了,晏公子今日来是……” “我来,退婚。”晏倾回答地很是平静,同说顺路来这看花没什么不同。 秦怀山脸上的笑凝固住了,气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周遭众人听到这话议论地更起劲了。 瘫倒在地好一会儿的王媒婆也缓了过来,喊家丁来扶着起身,又趁机开始冷嘲热讽,“搞了半天,晏公子是来退亲的啊!” 秦灼一点也不生气,抬手拍了拍秦怀山的背,帮着顺了气,扶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低声道:“爹爹,你先歇着,我来。” 秦怀山丧气道:“晏公子都来退婚了,你做什么都没用了。” 秦灼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不紧不慢走到晏倾面前,“晏公子为何平白无故要退婚,总要说出个由头来吧?” 晏倾微微皱眉道:“山鸟与鱼不同路。” “这话不错。”秦灼点了点头,“你我确实不是同路人。” 别说前世她与晏倾反目成仇后,几经生死各登高处,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女侯爷,一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监国权相,私怨难解、政见不合,注定要殊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