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凝成了一只攀上他手臂的手,并逆着往下淌的水流缓缓向上抚去。 殷晏眉头一皱,下意识去摸手臂,却摸到了一只不属于他自己的手。 嗯? 殷晏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在哗啦啦的水流中睁眼一瞧,顿时和一双清亮的眸子对上。 而他摸到的那只手,正是那双眸子主人的手。 “……”殷晏的大脑空白了足足半分钟,随即像是碰着了烫手山芋一般地甩开了那只手,又惊又恐地捂住下面,“老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宋长斯身上还穿着那套居家服,衣袖和裤腿都被打湿了,可他浑然不觉,他说:“你没有锁门,我就直接进来了。” 说着,宋长斯那道暗沉的目光从殷晏脸上扫过,一路往下,最后来到被捂住的下面。 由于花洒的水温不高,水流偏凉,浴室里几乎没有水雾阻挡。 殷晏能清楚看见宋长斯漂亮的眉眼和白皙的皮肤,当然,他也知道宋长斯能清楚看见他下面的异样。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试图躲到水流后面。 谁知他刚退一步,宋长斯再次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殷晏惊恐极了,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老婆?” “水这么凉,怎么不调热一点?”宋长斯没有放开殷晏的手,而是顺势贴近一步,转头用另一只手调高水温。 刹那间,宋长斯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全被淋湿了。 温热的水流从上方落下来,蒸腾的水雾也很快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老婆你在干什么啊?你衣服都打湿了!”殷晏被宋长斯的行为惊到了,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捂住下面,伸手就要把宋长斯往外面推,“快去换身衣服,这样容易着凉。” 宋长斯一把抓住殷晏的另一只手,他笑了笑:“没事,打湿了脱掉就是了。” “你……”殷晏张了张嘴,剩下的话却狠狠卡在了喉管里。 他忍不住地想要多想。 却又不敢多想。 宋长斯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宋长斯打算和他一起洗澡? 怔愣间,宋长斯松开力道,随手打开了浴霸,刺目明亮的灯光瞬间填满整个浴室,也把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水雾照得几近透明。 宋长斯脱掉湿透的上衣,扔到干湿隔离门的外面,随后逼向殷晏。 殷晏全然懵了,大脑和脸颊一样仿佛充了血,连最基本的思考都进行不了。 他眼睁睁看着宋长斯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他们面对面,宋长斯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老婆……” 宋长斯嗯了一声,眼角荡漾出浅浅的笑意。 他笑得真好看,宛若冬天里绽放的腊梅,连他们头顶浴霸的光亮都黯淡了下来。 “你刚才怎么了?走得那么急,还洗冷水澡。”宋长斯问。 “没什么。”殷晏别别扭扭地开口,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起反应的事,可他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宋长斯面前说谎,他总感觉宋长斯能一眼将他看穿。 “没什么?”宋长斯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更多的是调侃,他倏地伸手往下,“这叫没什么?” 碰触的刹那,殷晏恍若触电一般,发麻的感觉一下子窜上头皮。 他条件反射性地惊呼一声,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老婆,我……” 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语不成调,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他朦胧的视线里映出宋长斯缓慢蹲下的身影。 “老婆……”他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身体几乎绷成了一根弦,他好像只会喊这两个字了,“老婆……” “嗯。”宋长斯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听着很闷,似是勉强挤出来的一个音调。 殷晏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覆盖了浴室里的其他声音,包括他自己那快要冲破胸膛的心跳声。 他的手指没入宋长斯的头发。 以前只是觉得宋长斯的头发看着柔软,可亲手摸上去后,便发现不仅看着柔软,摸着更柔软,发丝很细、很滑,一缕缕地从指缝间溜走。 那触感是难以言喻的绝妙,如同他此时此刻的感受一样。 两天后的晚上便是元旦晚会。 为了准备元旦晚会,学校特意通知全体师生提前一节课放学,像何意珩和盛渊这种只当观众的学生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像殷晏这种要参加元旦演出的学生则需要提前去大礼堂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他们三个人在沁春园吃完晚饭,何意珩和盛渊准备回寝室休息一会儿,殷晏就要去大礼堂报道了。 去之前,殷晏再三叮嘱他们:“等会儿六点钟,你们准时在学校门口等啊,记住是大门不是其他门,就是通往象山南大道的那个门,你们知道吗?外面有片玉米地的那个门。” “知道了知道了。”何意珩郁闷地说,“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们一定帮你把人接到。” 可殷晏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下:“是六点钟在学校门口等哦,你们不要六点钟才从寝室出发,我老婆六点出头就到了。” 何意珩:“……” 旁边的盛渊忍不住开口:“对了,他的座位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殷晏嘿嘿笑道,“他和宋老师是亲戚关系,宋老师特意给他留了个前排的座位。” 盛渊瞧着殷晏笑开花的脸,难得露出头疼的表情。 分开前,殷晏最后问道:“你们把他的手机号码记下来了吧?” 何意珩绝望地仰头看天,不想再说话了。 盛渊点头:“记下来了。” “车牌呢?也记下来了吧?” “……都记下来了。” “他今天开的黑色路虎,大概率停靠在出门左转的马路对面,如果你们实在找不到他的话,再给他打电话。” “……好。” 然后殷晏不放心地离开了。 等殷晏走远,何意珩终于舍得下巴放下来,他对着殷晏的背影摇头叹气:“阿晏真是疯魔了。” 盛渊却若有所思地说:“宋长斯居然舍得放下工作来看阿晏演出,我听说他是个工作狂来着,而且是个重利主义者,从不出席对他来说没有益处的活动。” 何意珩惊讶道:“那他还来?” “为了阿晏来呗。”盛渊说,“他很看重阿晏。” 何意珩撇了撇嘴:“废话,要是不看重的话,能把阿晏迷得团团转吗?” 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宋长斯了,他们心里涌上一股激动的情绪,甚至希望时间走得快些。 虽然他们以前都在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上见过宋长斯几面,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和宋长斯说过话,顶多站在旁边多看几眼。 可今天不一样了,他们作为殷晏的朋友和宋长斯见面,还要和宋长斯同桌吃饭。 到时候他们都要擦亮眼睛看看—— 宋长斯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能把殷晏迷得神魂颠倒。 回到寝室里坐了十多分钟,见时间差不多了,何意珩和盛渊便坐着学校里的代步车去学校门口接宋长斯。 象山高中很大,建筑修得多。 相对的,象山高中的停车场也很难找。 许多老师和来学校的学生家长为了图方便,索性把车子停靠在学校门外的路边,反正外面也是象山高中的地盘,又有保安巡逻,不怕出现意外。 今晚的元旦晚会,除了宋长斯外,宋老师还留了三排座位学生家长的名额,好让学校领导对重要的学生家长们发出邀请。 被邀请来的学生家长不少,车子停满了道路两旁。 何意珩和盛渊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殷晏所说的黑色路虎,于是他们一边打电话一边分头寻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