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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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门,尤涟直接跑了起来。

    他冲进房间的浴室,仰头靠在玻璃门上深呼吸,腿上有一点痒,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滑了下去,他没急着看,而是把手贴在心口的位置,感受了一下。

    心跳得有一点快。

    不用想,问题肯定出在8号身上。

    他想起了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裤子也是湿的,所以昨晚应该也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不强烈,自己又处于睡眠状态,才会没有感觉到。

    尤涟闭上眼,缓缓呼气。

    倒不是特别难受,也不是特别有冲动,就是细细密密的,微小又刺激的感觉不停产生,叫他觉得烦躁,觉得热,又觉得痒,想抓一抓,挠一挠。

    这应该是正常的反应,尤涟在产品介绍中看到过。

    毕竟是用在那种地方的东西,药膏里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刺激的成分。

    他能理解,但实在适应不了。

    这种来自身后的冲动对于一个alpha来说还是太陌生了,也太羞耻了。

    想了想,尤涟走到浴缸边缘坐下,大理石砖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裤子钻进皮肤,舒服得他长呼了声气。

    可这还不够。

    尤涟抿了抿唇,垂眸往自己下半身看了眼,接着像认命似的叹了声气,耷拉着脑袋走到花洒下面,打开了水龙头。

    没开热水,他特意调了温水。

    细细的水线滴到手背上,温凉温凉的,比体温稍稍低一点,不怎么冷,还挺舒服。尤涟往旁边退了退,打开灯暖后开始脱衣服。

    “尤涟。”

    门外忽然传来宫鹤的声音。

    尤涟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回道:“我在,有事?”

    “你跑得太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我就洗个澡,洗完就过去继续写作业。”尤涟强作镇定。

    “那我走了,你继续洗。”

    “好。”

    然而有的人嘴上说着走了,脚下却是一动都没动。

    宫鹤站在房间的中央,身姿笔挺,神色泰然,全然一副主人做派,他眼皮微掀,看向墙上那个布谷鸟造型的可爱时钟,微小的监控就藏在其中。

    对他来说,这种并不怎么隐蔽的监控很容易就能发现。

    但对尤涟来说却是个大难题,因为他从小就习惯了他人的目光,或是坦荡的,或是隐晦的,或是带着好意又或者是带着恶意的,久而久之,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就降了下来。

    只要他不开口,尤涟就永远也不会发现。

    听起来尤涟有些笨拙,但他喜欢这种笨拙,甚至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太好的心思——他希望尤涟最好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靠自己,包括洗脸刷牙穿衣之类的小事,他都非常乐意替尤涟去做。

    宫鹤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尤涟的感情有些病态和扭曲。

    但无所谓。

    他乐意。

    此刻,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伴着水声,宫鹤不紧不慢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微垂眼眸,鼻腔轻嗅,像是要从这间屋子的空气里分辨出独属于尤涟的信息素气味。

    不是那种淡淡的百合香,而是一种浓烈盛放的花香。

    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味,而不是omega的。

    “嗯……”

    耳朵敏锐地动了下,宫鹤侧头看往浴室方向。

    虽然那声哼声很低,但他捕捉到了,顿时,脚下一转,他换了个方向前进。

    宫鹤直直地走到了浴室门前。

    浴室里,尤涟仰着头,任由水花冲在脸上。

    湿漉的浅金色头发全被梳到脑后,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他蹙着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似乎有些难受。过了好一会,他才咬紧牙用力闭了闭眼,片刻后慢慢睁开。

    琥珀色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般,干净澄澈,里面清明一片,并无多少沉溺之色,尤涟呼了下气,把手伸到花洒下冲洗,可眉头仍没能松开,反倒看起来更加苦恼。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种躁动没法就这么简单地缓解。

    可他手边没有信息素抑制剂,也没有其他可以用来压制这种躁动的东西,所以现在就剩下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忍,要么……

    尤涟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他随意放在浴缸边上的8号,最后单手扶额,苦恼地叹了声气。

    每当犯难的时候,尤涟下意识地就会想到宫鹤,想问问他,想向他求助,但这回,宫鹤是绝对的排除项,他的杀伤力太大,眼下这种小情况完全用不着他。

    尤涟在花洒下站了好一会,才忽然动了。

    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犹豫了好一会,才迟疑地伸手探了一下,接着整张脸都在瞬间皱了起来。

    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低下头,看自己的手——

    上面湿亮亮的,还是透明的,灯一照,有一点反着光。

    他木着脸把手伸到水下冲洗,然后捂着额头蹲下,把脸埋进膝盖,只露出红红的耳朵尖。

    太羞耻了!

    太尴尬了!

    他堂堂一个alpha!为了这份感情真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太多!

    尤涟忽地抬起头,大声喊道:“宫鹤你这个狗东西!以后要是敢不对老子好——”

    “怎么了?”哗啦一声,浴室门从外面打开,同时响起的还有宫鹤略微着急的声音。

    尤涟被吓了一大跳,还没吐出的芬芳全噎在了喉咙口,梗得他心口疼。

    他怔怔地看着宫鹤,眼里满是疑惑和惊吓,以及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的尴尬——还有什么比在背后大声骂人,结果被正主听了个正着还更尴尬的吗?

    尤涟表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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