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晗在外面百般无聊的等候。 “子泰。” “叫杨明府。” “呵呵,子泰。” “你不在隔壁喝酒,来此作甚?” 这段时日李晗喝酒喝的厉害,喝完了隔壁的酒,就过来寻杨玄喝酒。 “卫王没来之前,这日子还有些意思,等他一来,看着那张脸就觉着无趣,我想寻个事做。” “太平事情不少,你想做什么?” 杨玄觉得这是权贵子弟的无病呻吟。 “你想说我这是无病呻吟吧。” 李晗的敏锐并未让杨玄感到意外,“没错。” “什么最苦。”李晗问道。 “你吃不了的苦?”杨玄看着他。 “皱眉我就不姓李。” “操练。” “我去!” 钱吉出现,笑吟吟的拱手,“见过明府,见过杨郎君。” 梁王算是自己人,可如今他最宠爱的孙儿却和杨玄混在了一起,这魔幻般的现实让钱吉依旧无法适应。 “老钱啊!对了,最近城中有些地方要拆迁……” “下官腹痛难忍。”钱吉面色剧变,拱手告退。 “这人怎地怕这个?”李晗不解。 杨玄和他出了县廨,上马往城外去。 “城中百姓太过纯良,他不忍去拆迁。” “呵呵!纯良……如今没有护卫我都不敢出门,这叫做纯良?” 到了山脚下。 两千多太平军正绕着校场跑步,激起一阵阵尘土。 “就这?”李晗问道。 “还有些有趣的,这便是最苦的,你自己想好。” “你不怕泄密?”李晗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怕被灭口?” 二人相对一笑。 “每个将领都有自己操练的手段,密不外传,你能让我参与,足见大气。” “那便去吧。” 李晗收拾了一下衣裳,随即加入了进去。 他有些修炼的底子在,气息悠长,觉得跑步没问题。 南贺走到杨玄的身边,“郎君,让此人掺和咱们的操练,就怕被学了去。” “我的练兵法子中,操练是次要的,要紧的是鼓动。” “鼓动?” “对,以往我在太平根基不牢,不敢用这等手段。如今差不多了。” 南贺满头雾水。 兵法中讲述的是操练的方法,以及战阵之道,鼓动也有,就是鼓舞士气。 “郎君,我也鼓动过。” “你那个只是隔靴搔痒。” 换个人这般羞辱自己,南贺能把他打个半死:“……” 队伍在不断前进。 李晗自信满满的跟着跑了一段路,开始喘息了。 内息是一回事,肉身是另一回事。 他刚开始领头,此刻有人超过了他,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 不解,迷惑,最后变成轻蔑。 你个蠢货,也敢跑在耶耶的前面? 军中只认强者,不认身份。 这个不能忍。 李晗咬牙跟了上去,呼吸就有些乱了。 身边不时有人超越,渐渐的越来越多。另一边练习齐射的百余草原护卫也不时好奇的看着李晗。 卫王不知何时也来了。 “可见过宗室子这般折腾自己的?” 杨玄摇头,南贺避开了。 卫王说道:“梁王是宣德帝的幼弟,年岁相差较大,说是长兄如父也没错。” “这般娇养长大的梁王年轻时也是个纨绔,在长安闹腾不休。” “有其父必有其子,梁王长子李珍年轻时也是如此,纨绔子弟一个。” “李珍的正妻,也就是李晗的生母贤惠,可李珍却好色无度,家中侍妾多不胜数。有侍妾被宠的跋扈,便想谋夺正妻之位……为了孩子。” 这个杨玄知道,在贵人家中是子凭母贵,正妻的儿子天然就是继承人。父母去后,侍妾的儿子随便分些家产就扫地出门,家业还是嫡子的。 “李晗的生母乃是名门出身,心高气傲,哪里经得住宠妾挑衅,没多久郁郁而终。” 杨玄想起了李晗说过的事儿,“他说那侍妾对他下毒手,推他下楼,被李珍处死了。” “呵呵!”卫王笑了,“你听他胡编。宗室都知晓此事。” “说说。” “生母去了之后,李晗守孝,也不哭,只是跪在那里,瘦的让人心疼。” “贵人家中龌龊事多,越是高贵的家中,越是肮脏……许多人都以为从此宗室又会多一个苦命的孩子。” 失去了生母的庇护,父亲是个好色无度的,这样的孩子多半会就此沉沦。 “李晗生母头七的那一日,侍妾突然暴毙。” 不是被处死的吗? 还是正妻头七的那一日……杨玄毛骨悚然之余,看了正在咬牙奔跑的李晗一眼。 “随后李珍毒打了李晗一顿,据说差点打死。” 虎毒不食子啊! “从此他就跟着祖父梁王过活。” “那一年他十一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