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泄密者-《骑砍三国之御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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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言笑晏晏,自有一股潇洒不羁的郭嘉,王政不由失笑,或许,也是这样的吧?

    同样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做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同样妄猜上心,杨修或许便会被人以“前后漏泄言教,交关诸侯”的罪名处死,而郭嘉恐怕确是未必。

    君者称孤道寡,高处不胜寒,有时候若是真有一个看的顺眼,又有能力的臣子,能猜透自家的心思的同时又知进退,也不失为一个难得能说真话的知音人啊。

    想到这里,他含笑点了点郭嘉,转顾众人道:“奉孝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万事想在前边。古人所谓“天未阴雨,绸缪牖户”者,也无非如此了。”

    他接过郭嘉的条呈,见上边密密麻麻写了许多的内容,书面整洁,字体清秀,足可见态度之认真,写的时候必然一丝不苟。他细细看了一遍,只觉其行文言简意赅,而又条理分明。每有一款,下边必列出详细的利弊得失,清晰明了。正是郭嘉的一贯作风。

    坚持一次不难,难就难在次次如此,王政不免有些感触,叹道:“一字一句,皆奉孝之心血也。”

    想到这里,王政再次看向郭嘉,突然留意到一件事情。

    自家这位谋臣的脸色,似乎略苍白了些啊。

    这令王政不由想起曹操的那句痛彻心扉的“孤的奉孝啊”,心中不由一动。

    王政望着郭嘉,正色说道:“之前本将曾听人说,奉孝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每日休息不足三个时辰,往往通宵达旦,平日里又时常只是以酒填腹,可有此事?”

    郭嘉闻言一怔,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寡食事烦,少眠多劳,那可不行。”王政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道:“先生为我之臂膀,徐州之依赖,需得千万注意保养,小事情交给下边人去办就好。”

    “酒色财气,人人皆爱,却断断不可过度,须知前者穿肠,后者刮骨啊。”

    这处州府大堂,平日里出入的哪个不是徐州的重臣大将,谈的话题更从来都是军国大事,在这样的场合里,王政说的这番话显然有些不合时宜,更显得颇为絮叨,在场众人讶然之外,看向郭嘉的眼神中却大多带着艳羡。

    愈是突兀,愈是难得,情深意重之下,更显出对王政对郭嘉的看重之心。

    旁人尚且如此,遑论当事人的郭嘉?

    此时这位鬼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对着王政默然良久,突然伏地叩首,随后道:“臣知道了,多谢主公错爱。”

    “本将说这些,可不是让你谢的。”王政笑着将亲自将他搀起:“多睡些,少喝些,便可以了。”

    随后也不再多说,转回正题。

    郭嘉的条呈,洋洋洒洒数千言。简而言之,分为三条。

    其一,接下来让于禁镇守平寿,置北海军府,掌管的军队除了天军之外,尚有北海降军。

    北海降军分两种,一种是之前糜芳安插进去的密探,以及提前策反的中层将官,另一种则是双方正式交战后战败而降,或者即将投降的。

    接下来便是无论是哪一种,悉数打乱,重新编制,凡所得北海城池,驻防的任务交给天军,待后者重新编制完成,牢牢地掌握住了,可以再行担负屯驻之责。

    对这一套的驻军计划,祢衡用了十五个字来概括:东莱人戍北,北海人戍东,天军军处枢纽。如此一来,既保证了地方的驻军,又减轻了天军的压力,虽扩地千里,不致于分散兵力,无损徐州军的主要战力。

    毕竟以北海的城池之多,地域之大,八千天军说实在话是有些偏少了,可同样的,以王政目前的兵力,以及徐州这样的四战之地,分出这样的兵力镇守北海,其实都有些嫌多了。

    接下来无论开疆辟土,抑或抵御外敌,天军都是绝对的主要战力,以郭嘉的想法,越快将北海降军这边消化,便能愉快将这八千人马再抽调部分返回徐州。

    甚至最后除了个别几个如平寿这样的重镇和有战略地位的城池之外,其他北海皆可由降军驻守了。

    其二,北海的世家不是还想着去许都求援么,正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咱们也去请天子颁布一份诏命,表金余(于禁)为北海国相,按郭嘉所想,曹操乃是聪明人,既然北海成为王政的地盘已是既定事实,这个顺水人情不会不做,而一旦请得诏命,便可师出有名,立刻命令抵抗者停止抵抗,命令顺从者服从天军的接管。

    若仍有顽抗者视为叛逆的乱臣贼子,或者由徐州帮助出军讨伐,或者发北海府兵,给以剿灭。

    再再次,凡服从命令,愿意接受王政统治的地方,官员或者不动,或者如驻军的制度,调往北地,与琅琊、彭城等地的官员对调,有条不紊的将他们全部淘汰下去,换上如今忠诚王政的徐州官员。

    比如王政之前召集到下邳入伯驹馆内的那些个徐州儒士,东海高晋之流,慢慢的都可以放出去,往北海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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