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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暖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又一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

    慕暖暖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记得慕书辛曾经跟她说过，冷墨琛既然可以丝毫不留恋地抛弃白絮霏，同样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抛弃她，她不信，可现在她忽然懂了。

    冷墨琛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女人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物品，仅此而已。

    两人从书房出来，林若云还在打电话，很高兴地对别人说自己要当奶奶的事。好几次慕暖暖都想开口，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现在退无可退，只能先稳住冷墨琛再继续往前走。

    ——

    第二天，白絮霏又定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准备晚上离开。

    冷骞尘和慕容寅说要给她送行，结果两人到了傍晚就都有事走不开，最后大家决定让冷骞尘的司机送她。

    入夜，车子在机场高速上飞奔，白絮霏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车子一个急转弯，白絮霏被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吵醒。

    司机浑身紧绷，紧张地说：“白小姐，我们被追尾了。”

    白絮霏往后面一看，薄唇顿时抿成一条直线。

    他们哪里是被追尾了，而是被人盯上了。

    白絮霏连忙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在打电话的时候后车又撞上来一次，白絮霏的手机被甩了出去。

    一时半会儿捡不到手机，白絮霏拿了司机的手机给冷骞尘打电话。

    电话刚拨出去，车子突然猛地窜了出去，轮胎跟地面摩擦的声音响彻天际，紧接着，是巨大的撞击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声音都消失，只剩下两辆残破不堪的车子。

    白絮霏艰难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躺在车里面，车子被撞翻，司机还坐在驾驶座上，虚弱地呻吟。

    白絮霏只觉得头部疼的厉害，手往头上一摸，掌心一片血红。

    她来不及多想，解开安全带就往外爬，眼看着就要爬出去的时候，一双高跟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没想到你的命真大，这都死不了。不过，你也活不过今晚了。”

    白絮霏不用抬眸都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

    她扯了扯嘴角，嘲讽道：“杀人犯就是杀人犯，果然是死性难改，杀人犯这几个字已经刻进了你的骨子里了。”

    慕暖暖在她的面前蹲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想刺激我？也罢，你没几个小时活了，有什么临终遗言就一次性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满足你。”

    白絮霏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慕暖暖顿觉没意思，起身，“还以为要费多大的劲，早知道这么轻松能把你弄死，我就不拖到今天了。”

    白絮霏眼看着她上车离开，素净的小脸一片沉静。

    她往司机的方向看了眼，见司机已经没动了，她一咬牙，继续往前爬。

    身体在路上拖出了一道很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不知道往前爬了多久，白絮霏爬不动了。她趴在地上，眼皮控制不住往下掉，最后眼前一黑，世界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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