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们先聊,我们去下卫生间。”江心谣冷眼看了下华子骄的臭黑脸,突然拉起莫飘飘朝外面走去。 华子骄注视着江心谣的背影,眸光深暗了几许。 一年前,在民政局门口,她被父兄欺负狼狈柔弱的模样,曾让他担心她离婚后的生活,但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离开他后她照样生活得很好,甚至更好。 若这样,她应该不至于会反悔与他离婚了…… 这样一想,一股郁气又由心底上升到了胸口,闷闷的。 卫生间。 “飘飘,怎么回事?这次活动的举办方竟然是他,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刚进卫生间,江心谣就一把甩掉了莫飘飘的手,没好气地质问道。 要是早知道华子骄是这次活动的幕后主办方,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来的。 这辈子,她不想与他还有任何来往,哪怕只是共事同事也不愿意。 可现在…… 江心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莫飘飘重重叹了口气,也是满脸的为难,无奈地摊开了双手:“我的姑奶奶,我向你发誓,我真不知道有这回事,要是早知道的话,就算是劝你来也会将真实详情告诉你,让你做好万全准备的,也不至于如此尴尬了。” 江心谣牙齿一咬:“算了,我退出,马上回海城,不参加了。” 她说完赌气地朝外面大步走去要离开这里。 “心谣。”莫飘飘一把拉住她,一张嘻哈的脸难得严肃:“你可千万不要冲动,这次活动必须得参加,这是我们南绣的希望,也是你妈妈的夙愿,否则,凤求王永远见不到天日,你妈妈也无法了却夙愿,相信我。” 提到妈妈,江心谣一下滞住了,眼眶泛红。 “心谣,听我的,不要急着退出,我们是为了南绣和你妈妈来参加活动的,不是来与华子骄重逢的,这事与那个贱人没有任何关系,你犯不着为了他而退去,如果是这样,那还没开始,你就输了。”莫飘飘继续理直气壮鼓励道,“他华子骄算个毛毛球啊,不就是一个没品的富二代么,他若再敢继续胡来,我非搞得他身败名裂不可。” 江心谣呆呆站着。 ‘彦松,彦松,你在哪里?’四年前妈妈跳楼成为植物人前曾短暂清醒来过,嘴里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她知道妈妈心里一直装着个人……那些年,妈妈可是将全部感情倾注到了凤求王中啊…… 她脑海中不断闪过妈妈苍白的脸,心绪十分烦乱。 莫飘飘歪头打量着她,忽然小声问:“心谣,你告诉我,你到现在是不是还在爱着华子骄?” 这个闺蜜以前爱华子骄成魔,死心眼得很,会不会离婚后还悄悄将他藏在心底呢……女人心,海底针,自认对江心谣特别了解的莫飘飘这下也有些捉摸不定了。 “怎么可能?”江心谣立即反对出声,满脸冰霜,“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再与他有什么关系了,我们早就缘尽,我绝无可能对他还有什么想法的。” 莫飘飘歪头打量着她,看得出来,这次她下了很大的决心要与华子骄断绝一切来往了,也算是对他彻底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