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音-《仙道莽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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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招娣则是直接从腰间掏出几根串着红线的金针。

    “卧槽!”

    李三寿大吃一惊,想不到姚招娣在自己眼皮下装了那么长时间的娇弱形象,竟是身怀武功。

    不待李三寿瞪大的眼珠子收回去,姚招娣便挽起兰花指。

    手里飞针瞬间甩出,便是一招“绵里藏针”。

    闫铁山抄起木棍,挡下五根飞针。

    姚招娣用力一扯,木棍的端头竟裂成碎屑。

    “卧槽,《葵花宝典》!”

    握着半截木棍,闫铁山大惊失色。

    这朱红裙袍、金针藏袖、烈焰红唇的姚招娣,和东方不败的装扮何其相似。

    挡在李三寿前的闫铁山,进退不得,场面属实尴尬。

    不过闫铁山毕竟行走江湖多年,反应也是极快,收回长棍双手一抬,躬身说道:

    “各位姑娘,我闫铁山从来不与女流之辈争强好胜,我们后会有期!”

    “三寿,你和这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有什么好纠缠的?

    进一步万针穿心,退一步从长计议。”

    闫铁山低头嘀咕一番,拽着李三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逃。

    “哼!”

    姚招娣也不去追,转身带着两个妹妹走往正堂。

    一把拉开把姚伯牙围成一团的姑娘,姚招娣轻柔问道:

    “伯牙,你没事罢?”

    这姚伯牙弹琴时神情自若,只是被李三寿拉扯了两下,却是吓得失了魂。

    看到给自己撑腰的姐姐过来,姚伯牙哭丧着脸,哼哼唧唧:

    “姐姐,你可不要饶了那两个混蛋。”

    “放心,我可不会让他们好过。”

    护弟心切的姚招娣,连番安慰姚伯牙。

    身旁的姚来娣,却突然把姚招娣拉到一旁,轻声说道:

    “姐姐,李三寿如此情痴,你是不是做的有点太过分了?”

    没想到妹妹竟给李三寿说话,姚招娣听了也是一愣。

    似乎也觉得自己做的确实不太厚道,但姚招娣还是嘴硬回道:

    “不对那些臭男人狠一些,咱们带着弟弟怎么在江湖上混?”

    姚来娣默然无语,却是偷偷心疼李三寿。

    “若是有男人能对我这般好,我可不会像姐姐这样不知珍惜。”

    再说那怂包闫铁山,拉着可怜的李三寿一路狂奔回到客栈。

    一坐下,李三寿灌下两口凉茶,喘着粗气埋怨闫铁山:

    “就三个娘们,你特么怂个屁啊?”

    之前领教过柳迦柔冰雷一指的厉害,闫铁山本就对飞针这玩意心有余悸。

    再说姚招娣的兵器、打扮和架势,与那东方不败如此相像,让闫铁山怎能不怕。

    听到李三寿骂自己,闫铁山心里也是十分不忿:

    “你个李三寿,你也就能欺负欺负那小书生,还在这嘲讽我?”

    看闫铁山在无间世界竟也是一副猥琐气质,丝毫不改昔日作风,李三寿当即回怼:

    “这特么哪来的葵花宝典,我看你是脑子抽筋了,三个女的拿着几根绣花针,一根破笛子和一把小扇子,就把你吓成这个球样。”

    看李三寿极度失落,闫铁山有些心疼,转身下楼拿了二斤散酒。

    这闫铁山别看打起架来经常知难而退,但酒桌上却是豪气干云。

    一斤散酒下肚,闫铁山竟无半点醉意。

    情场失意、战场失意,这酒场还失意?

    “我特么就不信了我还喝不倒你?”

    李三寿不忿,叫来店家又整了两斤,两人直喝得天昏地暗、烂醉如泥。

    两斤散酒下肚,李三寿只觉得五脏六腑扭打成一团,哗地一下吐了一地,败下阵来。

    醉眼惺忪的闫铁山,得意地哼笑一声。

    待要伸手去扶李三寿,闫铁山却底盘不稳,栽在桌上呼呼睡了起来。

    “切,水货。”

    把肚子里的糟粕吐得干干净净,李三寿抬头瞅见鼾声震天的闫铁山,一脸鄙视。

    正得意呢,李三寿又突然觉得地动山摇,光着屁股慢慢瘫倒在了地板上。

    次日晌午闫铁山醒来,只觉全身酸痛。

    恍惚间看到李三寿赤身裸体趴在地上,瞬间惊醒。

    只见李三寿身下,淌着涓涓血流。

    “三寿!”

    把尸体翻过个来,只见李三寿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闫铁山大惊失色,只当还在做梦,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这人却不是李三寿。

    屁股一沉坐在地上,闫铁山抬眼却看见床上盘腿而坐的李三寿,正目光呆滞地盯着这具无名男尸。

    “这特么,咋回事啊?”闫铁山忙问。

    “我还想问你呢!

    早上我被冻醒,摸到床上接着睡,睡醒就看到个这玩意,魂都给我吓出太阳系了。

    这人穿的东华派的弟子服,应该是东华派的人,就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啥。”

    看李三寿还在兀自沉思,焦急不安的闫铁山,口头禅脱口而出:

    “进一步无期徒刑,退一步笑傲江湖。

    兄弟,这要是有人报官咱俩就完犊子了,先跑为敬吧。”

    “走为上策,没毛病。”

    李三寿点点头深表赞同。

    两人飞速收拾行囊,顺着窗户溜了下去。

    不料刚落地,身前突然冒出四个东华派弟子,厉声说道:

    “就是李三寿这败类杀了咱们师弟!”

    四人不由分说,纷纷抽出长剑向两人砍来。

    闫铁山把李三寿挡在身后,卸下长棍,随即和四人打了起来。

    这东华派弟子的武功,着实是不太够看。

    一顿招呼,闫铁山便把这几个弟子全部打晕过去。

    “东华派人多的一批,咱们快跑!”

    李三寿大吼一声,两人撒腿就跑。

    慌不择路地跑了半天,腹中酒气挥发,两人均是觉得口渴难耐。

    恰好瞅见路旁有个子期茶楼,二话不说便钻了进去。

    这茶馆中,散坐着不少客人,大厅中间是个木板修成的小型戏台。

    戏台上,几个艺伎正在弹奏名曲《栖霞落雁》。

    还真有点古代版胡桃里音乐餐吧那意思。

    且听这《栖霞落雁》:

    先是似霞光晚照大雁横飞,云程万里、天际飞鸣,犹如侠士广阔心胸。

    继而如群雁回翔,时明时暗、时陡时平,好似群雁在天际嬉戏,藏着江湖跌宕之意。

    到了曲末,又是一副两雁互语,顾盼生情之意,宛转悠扬,似是两情惬意双栖双归。

    一曲《栖霞落雁》奏罢,只见一女子起身上前。

    身旁琴瑟和鸣,轻声唱起《画离弦》:

    “君骑红花大马,妾身却在栖霞塔。起床梳妆凤钗插,独盼夫君早回家。那日君离去,我思落天涯。一杯烈酒,两壶浓茶,孤影独酌泪如蜡。”

    这唱曲小女颇有姿色,声音又极其动听,两人竟是听得入了迷。

    恰在此时,一个女子拿着碧玉长笛从二楼缓步走下。

    嘎吱嘎吱的声音,引得李三寿斜眼瞄去。

    这一瞄不要紧,瞄得李三寿顿时清醒,直在心里骂娘。

    冤家路窄,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姚招娣二妹姚来娣。

    看到李三寿,姚来娣也是一愣,然后竟撒腿小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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