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 古县令也觉得有些不太相信,这张试卷颇合他的心意,而且文章颇为老道,休说是县试,恐怕府院两试也会一举通过。 他不由想起先前在文庙与少年相遇的一幕。 普普通通一儒生。 不像是才学横溢的人啊。 古县令皱着眉,走上前去,发现在考卷上面当先的考号正是‘地-丁辰’三个字,与号谱上的考号和姓名对应。 他又看了一眼考卷,忍不住发笑,摇头道:“这个白贵,是个聪明人啊!” “县尊此言何意?” 刘师爷有眼色的上前捧场,古县令这句话就是意味着他现在有了谈兴。 “你看一看这张试卷。” 古县令将试卷递给了刘师爷,然后缓缓说道:“当年张太岳成为翰林院庶吉士之后,在嘉靖二十八年上书《论时政疏》,陈述前明弊病,但这奏疏没有引起嘉靖和严嵩的重视,不然他也早就被贬官了,而后隐忍负重二十九年,才开革变法……” “可这文章上皆是保守,无言西学之道。”刘师爷捧着试卷,紧缩眉心,他也看了不少应试考生的试卷,不乏说要大开国门,竭力学习西学,可这文章一个字都没有提到。 “所以这才是聪明人……” 古县令和刘师爷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谈该不该变法,不是你们这些刚刚参加县试的儒生能提的,要提的,也是朝堂上的中枢宰执。到了这个份上,说的做的才算准! 凡事论迹不论心! “那县尊的意思是……” 刘师爷明知故问。 聪明人不会犯事,至少在他任内不会犯事。 朱先生是聪明人,但他不懂得什么是明哲保身之道,所以他既聪明,也不聪明。 “他本来就是本县令看重的案首,本官还能有什么看法!” 古县令捧起侍女泡好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是是是!” “是我糊涂了。” 刘师爷立刻反映了过来。 现在白贵可是按照才学被古县令选中的,那么等到放榜的时候,再说白鹿村出现了祥瑞,这也不迟,这反倒更能加大祥瑞的作用。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