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看你们这德行! 李奇挥挥手,不耐烦的道: “去吧去吧!” 至于长孙冲和房遗爱回家后,怎么和各自的家长说这件事。不用猜,李奇大概也能想到,这俩货肯定会把自己卖了。 否则,不管用什么理由,都没办法说动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的。 这两位朝廷重臣,怎么会让自己的混账儿子没事跑江南去呢? 但是搬出李奇,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是贤王殿下要游历江南,特约我一起。” “我一想,殿下素来有奇思妙想,跟着他一起,说不定能增长见闻,对自己也是一番历练。” 就这两句话出来,保证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一个屁都没有。 翌日一早。 贤王府门前便出现了六名素装大内侍卫,整装待发。 李奇刚出门,便听到那六人齐声道: “属下见过贤王殿下!” 他们六人领了圣旨,从此刻开始,命便交给这位年轻的贤王殿下。任何人的命令都可以不听,只听李奇一人的吩咐。 旁边长孙冲和房遗爱被挡在六人外面,不让进王府。 李奇皱了皱眉: “你们是来接管贤王府的?” “属下不敢!” 六人之中,居中的那位国字脸,横眉极直,回话道: “奉陛下圣旨,从此刻开始,听从殿下一切吩咐。” 李奇指了指长孙冲和房遗爱: “既然不是接管王府,为何挡住我的朋友?” 那国字脸讪讪道: “属下要保护殿下安全,无关人等,皆不得靠近殿下。” 李奇一听这话,就有些不悦了。 什么叫无关人等? 有没有关,合着是你来定义的? 他冷冷的道: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窦建,此前在大理寺有任职过。” 窦建抱拳作揖道。 李奇眯着眼睛:在大理寺干过?看样子,老李还是花了点心思啊! 只不过…… “窦建是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去向父皇复旨,就说他派来的这六个侍卫,本王不满意,统统辞退。走吧!” 窦建大惊。 其余五人也是亡魂大冒。 这哪跟哪儿呢? 大伙儿也没做错事情啊,怎么殿下一见面就不高兴呢? 就这样回去,这辈子肯定就毁了。 窦建啪的一声单膝下跪,其余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殿下恕罪,属下不知这二位是殿下的朋友,办事古板,冲撞了殿下。属下保证,接下来绝对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李奇顿了顿。 停了一会没有说话,长孙冲和房遗爱也愣在门外。 殿下发这么大火? 好像从来没见过啊。 过了好一会儿,李奇才道: “那就先留下,看看情况再说。” 通常来说,老李派下来的人,即便有些架子,李奇也得给面子。 但是李奇就偏不。 既然跟着哥们干,你就得按哥们的方式来。 招呼长孙冲二人进府后,长孙冲才有机会问道: “殿下,怎么这事还惊动陛下了?” 李奇淡淡的说道: “你以为呢?” “我要下江南去游山玩水,吃香喝辣,不给父皇报备,他会让我出去?” 说的也对啊! 长孙冲挠挠头,有些担心的道: “那你刚刚……会不会……” 李奇却不以为意。 他揽过长孙冲和房遗爱的肩膀,道: “这些事情,不属于你们操心的范畴。来吧,帮我抬抬这几个箱子,咱们这就出发。” 长孙冲&房遗爱:同时傻眼。 干什么呢这是? 堂堂一个王府,连个下人都没有了是吗? 我们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精壮威武,但也不是你贤王府的苦力啊! 过分了啊! 房遗爱小声道: “殿下,这些东西,很重吧?” 长孙冲附和道: “我个人建议,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王府的下人们来做。他们经验丰富,而且办事稳重,所谓稳重,就是不管多重的东西,都能很稳。” 李奇哈哈一笑。 说道: “行了,别把脸都吓绿了。” “这一趟出去,估计得不少时日。为了打发路上无聊的时间,我特意带了几幅地主牌,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边斗地主,一边上路。” 这倒是个妙主意。 唯一的缺点就是,费钱。 简单收拾了下,李奇便带着童方,以及窦建等人,浩浩荡荡出了长安城。 从长安前往扬州,中间要经过山南道的金州、襄州,再入淮南道,通过庐州最后抵达扬州,这一路虽有些山水,却无险阻。不像岭南那般瘴气众多,动不动就死个人。 坐在马车上,房遗爱颇为感慨道: “殿下,这趟江南之行,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遗憾啊!” 李奇:你礼貌吗? 这还没出发呢,刚刚出长安城而已,怎么就遗憾了? 会不会说话? 长孙冲似乎颇懂房遗爱心意,连忙应和道: “小爱说的甚是啊!” 嗯? 怎么就说的甚是了,说了什么了? 李奇一脸懵逼的问道: “等一等,你俩等一等。我有点跟不上节奏,什么东西就有点遗憾了?” 房遗爱掀开马车的帘子,指着外边道: “殿下你看,风景可好?” 李奇:“山清水秀,说不上什么鬼斧神工,但是倒也怡然自得。” 房遗爱又道: “此时此景,殿下难道不觉得应该……” 李奇试探着道:“赋诗一首?” 长孙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断道: “殿下,小爱的意思是,这般旅途,应该要有个姑娘随行,那么乐趣将会大大增加。” 李奇恍然大悟。 尼玛啊! 小爱啊小爱,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整天整天的想着姑娘,实在是不太对啊! 他有些遗憾的看着房遗爱: “小爱,你这危险的思想,你爹知道吗?” 长孙冲傲然道: “那必然是不知道的。” “若是房大人知道小爱是这个德行,恐怕早已被禁足。三年起的那种。” 别看房遗爱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居然是真人不露相。 可见这小子要下江南,肯定也是没安好心的。 房遗爱见二人编排自己,立马解释道: “你们俩,这里,龌龊,太龌龊了。”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 李奇和长孙冲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在李奇的提议下,三人决定开展斗地主的工作,以打发这漫漫长路。房遗爱立马发表声明,声称自己这一趟出来,只带了十贯钱,如果输完了,这一路的吃吃喝喝,他可就不管了。 长孙冲啧啧啧道: “小爱啊,你这格局实在是……” 李奇看着长孙冲,问道: “冲哥,你先甭说人小爱。你带了多少?” 长孙冲大义凛然,仿佛万贯家财在身似的: “殿下放心,我岂是那种人?我这次下江南,满打满算,带了十二贯银钱,足够花销!” 十二贯? 你十二贯就敢嘲笑人家十贯的? 李奇长长的叹口气,交友不慎啊! 他一边洗牌一边道: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假如你们真的输光了这些钱,我一定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挣回去。” “当真?” 长孙冲和房遗爱对自己的牌技没什么信心,但是对挣回去这件事,却极有兴趣。 李奇很肯定的道: “当然。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见外。比如你们俩帮忙打洗脚水、帮我洗袜子,这些活都可以计价,而且价格不菲。” “要是勤快点,说不定回长安之时,你俩还能挣不少。” 长孙冲捂了捂鼻子: 殿下,你瞧瞧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房遗爱也露出鄙夷的目光: 殿下说的话,为什么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呢? 不过,房遗爱还是很快的道: “放心,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嘛!” 长孙冲瞪大着眼睛:好你个房遗爱,你个狗腿子,为了几贯钱,连脸都不要了? 三人话不多说,立刻激战正酣。 马车摇摇晃晃,直到日暮时分,才抵达金州地界。 金州,也就是今天的陕西安康。 这里是重要的南北过渡地带,北靠秦岭,南依巴山,是一个重要的枢纽。 李奇一行人,下榻的地方叫做安阳县。 这一次是微服前行,所以李奇并没有通报当地官府,只是以行商的身份出现。不过,如此浩浩荡荡的数十人队伍,也足以引起注目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