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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视线落在林萱的身上，低声说：“萱儿，你知道吗……”

    “阿深从小喜怒不形于色，那天我明显能从他眉梢里看见开心，他告诉我，第二天开始，她就不是一个小朋友了，可以当女朋友，当未婚妻，当妻子了。”

    “后来，阿深什么都忘了，我知道那天有个小姑娘为了救他死了。我让人查了。”

    “这是阿深欠的债，如果他爱她，他一辈子走不出来，我也可以接受，慕家偌大家产将来后继无人，或者交给悦悦的孩子。”

    “可是你没死，你也忘记了那段事情，一切都那么的巧合。”慕老夫人感叹命不由人，低声说：“你和阿深躺在一起的时候，我给阿深施加压力，我希望你们能再续前缘，我当时觉得，阿深能爱上你一次，一定能爱上你第二次。”

    “……”

    林萱闭上眼睛，她现在觉得呼吸是痛的。

    “……对不起，是奶奶做错了。”

    林萱不断摇头：“不是，和奶奶没关系。”

    “是我和慕景深之间的问题，我们不信任彼此，再强行在一起，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眨了眨眼睛：“阿深身上的伤，有我的责任，我可以自首……”

    “萱儿。”慕老夫人揉了揉林萱的脑袋：“没人能说你的不对，那是阿深欠你的。”

    “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她知道她心里的负担，直接开口：“如果你心里难受，无法承受，那就把觉得亏欠他的还给他。”

    “怎么还？”

    慕老夫人知道残忍，还是开口：“我欠范乔一条命。”

    “你给范乔捐赠骨髓，你和阿深之间两清，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我不会让阿深再去打扰你。”

    范乔如果撑不过去，死于白血病，也太轻饶了她了。

    该她做的牢，一天也不能少。

    慕老夫人眸光凛冽，只不过这些话，都不足以给林萱说了。

    “我答应。”

    ……

    林萱捐完骨髓，离开了郾城。

    她生下来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离开之前，她去保温箱看了女儿，小小的一团，眼睛还没能睁开。

    林萱隔着玻璃，用额头贴了一下女儿，抱着哥哥离开。

    带哥哥离开，是经过慕老夫人同意的。

    骨肉分离这种事情，很残忍，她没有强求把两个孩子都带走，慕老夫人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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