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在下一秒,所有的恍惚,所有的痛苦,奇迹般的全部消失了。 降谷零重新站稳,他刚刚差点就撞上了旁边的货架。他用力地晃晃自己的脑袋,整个人陷入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心慌,气急,窒息,濒死般的难受……难道是急性焦虑症犯了? 前面的安格斯特拉终于停下脚步,他回过头朝他看来,可能是奇怪他为什么没跟上。 降谷零回过神,连忙推着购物车朝他小跑过去。 “抱歉。” 安格斯特拉看着他,目光里似乎晃动着什么:“波本,你怎么了?” “没事。”降谷零坚定地回答,他将被自己弄皱的购物单重新抚平,“等这里买完了,我们还得去药店。我听说美国那里药物很贵,我们最好在这里就备好常用药品带过去……” 两人继续购物,一切相安无事。 …… 下午3点,马自达回到别墅。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诸伏景光起身迎接,他主动从安格斯特拉手里接过购物袋,打开去看里面的东西,里面装着各种食材。 降谷零拿着东西朝二楼走去:“我回房间整理一下。” “今天晚上我来做饭吧。”诸伏景光对安格斯特拉说,“这几天辛苦波本了。” 向来爱吃的安格斯特拉没有在意这点,他盯着诸伏景光的眼睛问:“你药打了吗?感觉怎么样?” “打了。感觉好多了。” 他们没把安格斯特拉当傻子,没有直接拿个类似的药瓶去糊弄他,而是抽取药物放到另一个药剂瓶里,留下原本的瓶子和内壁或许能检查出残留液的针筒。 他把那个药剂瓶交给柴崎,又拿针头粗细一样的注射器给自己打了一针生理盐水,在手臂上留下新的针孔。 “药瓶和针筒在箱子里,要处理掉吗?” 诸伏景光问道,他笑容自然。 …… 屋内静悄悄的,安室透在桌边放下东西,拉开窗帘,让午后的阳光落满了房间。 他像是做贼一样,先出去看了一眼,见安格斯特拉和苏格兰仍然站在客厅里说话,才轻手轻脚地走回屋,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他没有整理那堆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拿出组织联络用的手机。他的手指在双a的字母挂件上温柔地摸了摸,不自禁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打开了手机内的一个加密相册。 输入密码,old fashioned,相册解锁成功,很多照片无声地弹出来,里面全是安格斯特拉。 第一张、被他特地置顶的那张,是去年在病房里拍的。 昏暗的室内,窗外没有一点光亮,只有床边一盏夜灯散发着幽幽光芒,天还没亮。黑发少年闭着眼睛,脑袋枕在手臂上,他就以这样根本无法睡踏实的姿势守在床边,一时间分不清他的脸色和病床的床单哪个更加苍白。 拍摄角度很奇怪,仿佛是拍摄者为不惊动他偷偷拍的。 那次偷拍其实没有成功,因为在照片定格的那一瞬间,安格斯特拉突然睁开了眼睛。 安室透以为他会指责他偷拍,以为他会抢过他的手机删掉照片,逼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或是干脆杀了他——换成偷拍琴酒,他早就能死十次以上了——可是都没有。 在他看到他的那一刻,那只红眸里绽放出惊讶,接着他皱起眉头,露出担忧的表情。 “你怎么现在就醒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不,没有。”安室透边说边握紧手机,他很怕自己这样的行为会招致安格斯特拉的反感,以后再也不会待在他身边了,“抱歉,安格斯特拉,我……” 安格斯特拉起身,先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才看向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照片。 “不要再拍了。”他说。 安室透非常惊慌,他担心安格斯特拉下一句就是对他的斥责,结果他却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