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车内溅满血迹,四位警察坐在原位,其中三个脖子上空空如也,他们被集体割下了脑袋,血淋淋的头颅被他们每个人侧抱在怀里,死不瞑目地正对着打开的车门。 唯一活着的那个毫发无损,他缩在那里瑟瑟发抖。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他事后受到了严厉的审讯,可这个倒霉蛋被吓坏了,不管别人怎么问,他只会反复说是一道白影干的。 那次安格斯特拉是为了帮遭到暴力执法身亡的邻居报仇,不知道这次是为了谁? ———— 安室透收回手机,他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弗里德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嘴角破了,说话时会扯动伤口,除此之外脸上有擦伤,眼睛处有淤青——诸星大会截拳道,给了他右眼一记手刀,所幸眼球没事——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根本不会影响到他行动。 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弗里德曼要解释那么多,又拦着他不许去接人。 “那个……” 安室透的提问被打断了,电子门突然打开,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和墨镜的年轻男人走入医疗室。 “原来你在这里,弗里德曼。” 年轻男人背着个高尔夫球包,他的目光落在安室透和诸星大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现在的底层成员这么娇贵了?就脸上这点伤,也要跑到这……” “他们两个是安格斯特拉的人。”弗里德曼直接打断他。 年轻男人瞪大眼睛,瞬间卡了壳。 室内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安室透只听年轻男人回过神后,低声喃喃一句:“难怪。” 然后他皱起眉头,对着他跟诸星大挂彩的脸叹气:“那你应该早点拦下他们的……他们的脸竟然伤得这么严重,有上过药吗?” “……?” 安室透对这人态度的瞬间转变感到迷茫,他和旁边刚打过一架的诸星大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同等的茫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