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就看见程盛全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沉,最后他狠狠的把血书揉成团握在手心。 沈明南抬眸看了一圈众人期待的目光,出声打破寂静:“皇上,血书上说了什么?关于睿王妃口中所说的证据是否属实?百姓们可都等着您宣判最后的结果呢。” 程盛全目光划过他平淡的眉眼,后槽牙咬得很紧,这件事一定得摁死在摇篮里,就连睿王妃也绝对不能活。 但偏偏,沈明南在这儿。 他紧抿着唇,看向睿王妃道:“睿皇嫂,不如我们进宫内再谈此事,朕一定给丹阳一个交代。” 睿王妃冷冷一笑:“皇上,你无需担心别的,宫里臣妇也不去,臣妇的请求很简单,只要当场斩杀程华仪,臣妇的嘴一定闭得牢牢的,这件事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分毫。” 听见当场斩杀,褚太后站都站不住了,推开宫女扶着的手就想上前把睿王妃拉下来。 “姚思琪你别太过分了,说斩杀长公主就斩杀长公主,你以为你是谁?”褚太后已经气的连名带姓的称呼睿王妃了。 谁知睿王妃看她如看跳梁小丑,她只看向程盛全:“皇上,臣妇只有这么一个请求,当场斩杀程华仪!” “你!” “母后!”程盛全额角跳动,伸手拉住了褚太后的衣裳,阻止了她上前的脚步。 “皇上!这毒妇的心肠太狠毒了,且满嘴谎话,那什么血书恐怕也是编造的故事,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就应该剥夺称号,关进大牢严加拷问,哀家倒要看看,她为何要编谎置哀家的女儿于死地。” “编谎?”睿王妃冷笑两声,她看向人群,即便她现在身子极度虚弱,她声音还是扬高了不少:“我又怎会拿我女儿的事情开玩笑?你们不给她公道,我这个为娘的就替她讨,证据都甩在你们脸上了,你们还要赖,丹阳死在程华仪的手中,这件事对你们来说不重要,那荣郡王呢!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新婚夫君,这件事,又怎么算呢?” 睿王妃的话音刚落,人群就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荣郡王的死竟然跟长公主有关? 当年长公主跟荣郡王的婚礼那是盛世瞩目,非常的繁闹。 没想到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传来荣郡王重病暴毙的消息。 当时荣郡王的亲人还来京中接他的遗体,结果长公主不给,又有太后施压,他们又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封地。 他们突然恍然大悟了,也难怪长公主不给遗体,这被谋杀的一查就能查出来。 被枕边人杀害,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荒唐,众人看程华仪的目光顿时变了。 程华仪不可置信的看向睿王妃,她怎么会知道,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的亲信就只有清络了,难道…… “睿王妃,凡事都讲究要有个证据,这不,我抽空给你把证据带来了。” 人群后突然出现一道女声,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来的竟然是淮南王府的宜光郡主。 赵荟蔚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有四个侍卫担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手脚都缠满布条的人。 赵荟蔚目光对上程华仪惊疑的目光,微微挑眉:“你们要的证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