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傍晚,陈安之气冲冲地了昙香映月,气呼呼地质问:“尤玉玑,你好大威风,谁准你打司菡?” 尤玉玑正坐在方桌旁,修剪红胆细口瓷瓶里支红梅。 “你装什么哑巴?不是说我若意签了和离书,你就不会再管后宅事?怎么,这回又要像上回拿几个小妾身契时那样拿我母妃做借口?”陈安之冷哼,“还是你后悔了,不想和离了,以才开始看我小妾不顺眼?” 陈安之恍然大悟:“我懂了。你看看你把春杏、翠玉和林莹莹她们个拾弄得花花绿绿!你这是悄悄怂恿她们打扮成我不喜模样!好啊尤玉玑,我今日才白你城府深成这样!你这争宠手段还是高!” 尤玉玑愣,手中剪子歪,将好好支红梅剪坏了。 陈安之看见了,嘲笑:“你这是被我说中了,以心虚了?” 尤玉玑轻叹声,将剪子放下,转过脸,认认地打量着陈安之。 不得不说,陈安之确长了张俊俏脸。纵尤玉玑十分厌恶他,也必须承认在这群皇子皇孙中,就属他容貌最为出众。尤玉玑也不是白,到底是因为他容貌太出众以自傲成这德行,还是女娲娘娘初捏小人时候在他脸上多用心了些,就忘了捏他脑子。 “你看什么?” “你为了讨好阙公主,花了大价钱买司菡。你事先可去了解过他们二人关系如何?” 陈安之愣住了。 尤玉玑弯唇,认道:“我是在帮世子讨好阙公主呢。” 陈安之时候,边想着尤玉玑话,边眼前反复浮现尤玉玑嫣然笑模样。纵厌恶这个女人不守『妇』道,陈安之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勾人尤物。她人笑时候,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让人眼里只有她个。 出了昙香映月,陈安之如往常那样去了暗香院红簪房中。红簪毕恭毕敬地迎上侍奉。 陈安之捏着红簪下巴,抬她脸。 后院女人都知道世子爷喜欢清雅女子,总是穿着白衣描淡妆相迎。可红簪并没有长张素雅脸,反而有几分天生妩媚。她云鬓不戴朱钗身宽松素衣,瞧上去颇有几分不伦不类。 陈安之松了手,状若随意地说:“你衣橱里那件紫『色』裙子挺好看,也适合你。” · 尤玉玑重新修剪了支红梅放进花瓶里,抱着它进寝屋。 百岁蹲在窗下藤椅上,司阙坐在它面轮椅上。他拿条尤玉玑紫『色』丝帕逗百岁,百岁敏捷地抓住丝帕另端不肯松开爪子。人猫各拽着丝帕端,争着丝帕都不肯松手,丝帕绷成了条直线。 尤玉玑瞧着好笑,眼尾轻勾着。 司阙边跟百岁抢着丝帕,边问:“世子又过烦姐姐了?” “已经了。他烦不到我。”尤玉玑含笑将怀里红梅暂且放下,环顾四周,思量着摆放在哪里更合适些。 她此刻心不错。因为傍晚时景娘子派出去人送回了消息——今冬要比往年严寒些,又时常落大雪,西太后并不会在东太后喜寿时提前归京。时间不会那样紧迫,让尤玉玑稍微松了口气。 尤玉玑终于找好摆放红梅地方,她搬了个绣凳在高大柜子前,手抱着花瓶,手提裙踩上绣凳。然而她抬第二只脚踩上绣凳时,不小心猜到了自己裙摆,她提裙手再去扶柜子已是不及,不由惊呼了声,身子失重朝后跌去。 “鸢鸢!”司阙脱口而出,松开和百岁扯拽丝帕,立刻身朝尤玉玑快步冲过去,将人稳稳地扶在怀里,就连她手中花瓶,也帮她扶好。 受了惊红梅颤了颤。 尤玉玑眨眨眼,侧过脸望向司阙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