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病人肉体凡胎,年岁不小,此番邪风入体,本源亏空,生机衰败,此乃自然万物至理,陛下丹药虽好,可他并非修士,体魄孱弱,贸然服药,虚不受补,最多只能撑一会,之后便会要了他的命!” 皇帝愣了下,沮丧道: “为何会如此?一场风寒,竟会这般病重?” 他不理解。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闹不明白,按照程家人的说法,是那一夜程积薪熬夜研究棋谱,可能因为深秋天寒,早上便发起烧来。 找了大夫看,确认只是寻常风寒,但一来,这个时代普通的医疗手段不高,对很多人来说,风寒便已是大病。 二来,过两日便是棋战,担心难以调养,故而,当即便寻了御医来,服了丹药。 而后药到病除,果然明显退烧。 程积薪也没觉得是大事,便没有宣扬,只是闭门研究棋谱。 结果,昨夜突然间,病情恶化,御医看了也无用,皇帝得知后,忙命人传书,请了“医”道神通三先生来。 才有了当下的这一幕。 禾笙沉默了下,忽然说:“病人的风寒,有些怪。” “先生何意?”旁边,程家长子忍不住问。 禾笙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若只是一般的寒风入体,不该这般猛烈。” 皇帝眼眸陡然锐利:“你是说……程先生的病是……” 禾笙摇头:“不确定。”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无论是否有人下黑手,眼下都不重要。 关键在于,程积薪病重,明日棋战该如何是好? “吱呀。”忽而,房门被推开,气息虚弱,神情萎靡的程积薪走出来: “陛下,请赐臣丹药,明日上台,生死不论。” 程家人大惊失色。 皇帝动容:“程先生速去休憩,明日棋战,朕可另寻他人。” 程积薪摇头:“范天星棋力之强,世所罕见,京都恐无人是他对手。” “先生莫要说这些了。”皇帝沉声,命人将其搀回,却是心乱如麻。 大凉国……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上阵了么? 伫立良久,皇帝一咬牙:“摆驾!去道院!” 老太监侧目。 “朕要去见首座!” …… …… 中午。 齐平没吃午饭,带着校尉们再次出门巡街,这次,换了个酒楼。 二楼。 等待上菜的功夫,他放开听力,果然发现,周遭民众几乎都在谈论程积薪的病。 争论不休。 “彭!”一名壮汉拍了下桌子,怒道: “我就说那些个文人靠不住,没点胆气,连上场都不敢,给人家踢馆了还嫌不够丢人,竟怯战至此,呸!” 众人侧目,心知是说程积薪。 邻桌,一名文人拍案而起: “程国手何等身份,何等骄傲,岂会如此?以小人之心度人,诬蔑国手,其心可诛!” 壮汉笑了:“是我诬蔑?好,他不是怕了,如何偏巧今天病了?莫非你要说是巧合?” 文人气势不由一弱,虽仍嘴硬,辩护的力度,却是不如了。 桌边。 齐平安静地听着这些,突然有点没胃口了。 “你说明天程先生能上台吗?”洪娇娇也在注意那边,忽然问道。 齐平无语:“我哪知道。” “唉,要是最后没法子,大概只能换人上,万一输了……唉,我本想去看来着,都有点不敢去了。”女锦衣嘟囔着,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时候酒菜端了上来,齐平拿起筷子,说道: “反正不是你我操心的事,吃饭。” …… 道院。 阳光下,镜湖当真如一面椭圆的镜子一般,倒映着天上云,没有半点波澜。 危楼之上,鱼璇机从天而降,撞的坚固的楼板都吱呀作响。 盘膝打坐的首座无奈道:“你轻点……禁不住你折腾的。” 邋遢豪爽的女道人没有半点逼数,对自己的车技相当自信,不觉得降落姿势有啥问题。 她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不要注意这些细节。” 同时默默移动双腿,用缺斤少两的袍子挡住地板上被撞烂的坑…… “听说那个程积薪病了,明儿没法上场。”女道人快人快语道。 首座好奇:“你在意这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