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载晚上回去与陈宓说了这话,却是有些惊诧:“王参政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张载笑道:“大约还是觉得看好你这个年轻人吧。” 陈宓想了想,也觉得王安石没有必要针对自己,经过自己推动的央行代行青苗法之事,因为代行的效果很好,现在青苗法出现的弊端基本都让自己给堵上了。 所以王安石那边对自己的评价好像还蛮高的,程颐也是因为如此被趁机踢出了条例司,不得已去了嵩阳讲学去了,因此近些时间改革派的两大派系的关系却是不错的,所以王安石对自己有期待倒是正常。 陈宓点点头道:“估计也是随口一说罢了,也无须过于在意……” 张载摇摇头道:“不,为师却是觉得王参政的话有道理。” “嗯?” 陈宓有些诧异。 张载看着陈宓道:“为师觉得,解元却是需得拿下来。” 陈宓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道:“老师,您觉得弟子可以?” 张载罕见的露出严肃的样子:“怎么,你觉得我张载的弟子不值得解元?” 陈宓哭笑不得道:“这开封府解试参加的人不仅多,关键实力也足够强,弟子何德何能能够压过那么多的人取得解元名次!” 张载心下道,为师也觉得不太可能,但说出来的却是:“如何就不可能!老夫手把手教你这么久,你也足够的聪明,别人举一反三,你却是举一反十,加上你的眼光格局,还有你做事的本领,比起其他的考生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为师不仅觉得你可以,还觉得解元非你莫属!” 陈宓心下道,我信你的邪! 但他说出来的却是:“既然老师这么信得过弟子,那弟子一定……一定好好努力!” 张载不满地看了一下陈宓,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别人哪有你这般的条件,我发现你什么都好,但是在读书这一块上,怎么就这么不自信呢!” 陈宓苦笑起来,这科举修罗场,哪里有那么简单,即便自己瞧不起韩琦欧阳修这些人的执政本事,但说起考试能力,他还真就没有敢轻视的底气! 不过这种事情陈宓也没有放在心上,随口答应了张载,算是糊弄过去了,至于能不能取得解元……看天吃饭吧。 不过话说回来,王安石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无论是开封府的解元还是其他地方的解元,就没有在省试中失败的,而自嘉佑二年之后,便没有黜落的,也就是说,只要能够考中解元,就意味着一定是进士了,而且一般来说名次也不会太低。 而进士之间也有三六九等,一甲二甲三甲之间的起点是根本不同的,基本来说,大宋朝一甲出身的,能够当上宰执的机会很大,至于二甲的,能够当上宰执的机会就低了不少,至于三甲当上宰执的,却是属于凤毛麟角了,有些即便是侥幸当上了宰执,也是心中没有底气的。 所以,即便是考不上解元,但省试的时候,却是至少要考进二甲里,不然以后还真的是起点低了些,对于未来的发展还是有些不利的。 想及至此,陈宓的态度认真了起来。 忽忽数十日后,解试终于还是来了。 卢伯蕴颇为做人,早早就给陈宓准备好了考试箱子,用上好的木材打造,然后让醉仙楼的厨师准备了各式的糕点放进去,让陈宓随时可以饱腹,而里面的笔墨砚俱都是准备的名品,当然,同样的箱子,陈定以及余贯等人也都是有的。 考试那天早上,卢伯蕴半夜便带着马车在小院门口等着,等差不多的时间了,便赶紧敲门提醒陈宓等人起来洗漱,怕塞车,还特意提早了一些出发,将陈宓等人送进去之后,卢伯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陈宓提着考箱与大家一起进入,递上请解以供查验,至于之前的解试注册之类的是早就已经办好了,解试的手续称为“请解”、“取解”,是士子们漫长科举道路中的第一步。 请解均须向州县递交自己的“家状”,家状一般包括姓名、乡贯、年龄、三代等内容,也要注明“举数”(本人已经参加了几次解试)之类信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