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淳于婧且哭且言、断断续续,看情形确不似作伪。 杨朝夕终于恍然,心下早也信了大半。眼见那蜘蛛荡了半晌,忽扯出一段银丝、徐徐向下降去。只消片刻,便要顺手坠入她汗衫之中,当即眼珠一转,又道:“你须发个毒誓,我才信你!” 淳于婧周身剧颤,目光散乱,朱唇紧咬、已然渗出血来。闻言当即擎起三指,语无伦次道:“奴……奴家淳于婧立、立誓,若……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万虫噬咬而死!” “唰——” 淳于婧话音方落,杨朝夕一剑掠下! 只听得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过后,那鸡子大小的蜘蛛,登时被一剖为二、跌落在地,滚入灰尘里,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有一抹青绿色的汁液、溅在淳于婧下颌与脖颈上,发出难以言喻的咸腥气味,熏得淳于婧一阵作呕。垂头细看时,却见自己汗衫不知何时,被杨朝夕一剑划开、垂在两腋,露出里头绿茸茸的锦绣袹複。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杨朝夕脸上,登时留下五道指印来。 “登徒浪子!轻薄小儿!!”淳于婧只觉羞愤难当,全然忘了方才差点被那毛手毛脚的蜘蛛、吃到豆腐的惊悚之感。 杨朝夕一手拿剑、一手捂脸,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双眸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双峰耸立之处,翠翘翘、碧莹莹,当真是叹为观止! 只是左颊上火辣辣的痛觉、以及那飞快掩住的玉臂与汗衫,才将他从呆滞中拽了出来:“你这女贼……怎地又无故打人?!在下刚替你除了心腹大患,你……你便是这般恩将仇报的么!” 淳于婧自知失手,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旋即又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随叫你居心不良、趁机轻薄奴家!你、你背过身去!方才差些被你蒙混掉…… 奴家虽天生‘窥夜’之能,你道门手段、却也差不到哪去!瞧你视夜如昼、往来无碍,比之‘窥夜’犹有过之,当是那玄奇无比的‘天目通’罢!哼!” 杨朝夕撤步退三尺,却不肯背过身子,口中咕哝道:“又不是没瞧过……作什么大惊小怪……何况还隔着一层布呢!” “杨疯子!你口中不干不净、嘀咕的什么?!”淳于婧杏目一瞪、声调便拔高了三分,当下娇叱道。杨朝夕先是一怔,旋即面色如常,嘿嘿笑道:“在下修道之人,岂会贪慕你那点姿色?至多不瞧你便罢!若在下果然转过身去,岂不是将后心、后颈都卖给了你?与直白白地送死、又有何分别?” 淳于婧杏眼微沉,虽明知眼前这狗辈小子实属油腔滑调,但粗略一想、却也是这么个道理。几番思忖后,只得冷哼一声、将贴身汗衫又裹紧了些。 两人各自撇过脸去,不再理会对方。 室暗如墨,夜凉如水。 淳于婧本来穿着的袍衫,早被香山寺武僧丢在那藏经楼里、不曾携带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