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扬州八怪,虚位以待-《如水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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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七怪见状,登时也将兵刃架起、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
那琴奴怀里、正揽着一张琴,虽仿的是司马相如“绿绮”的形制,却是铜弦铁板,粗略瞧去,也有十数斤重。
那花奴手中更是离谱,竟携了柄八尺长的铁锄,刃端雪白、已然开锋。不知其然者,还道是跑来香山采掘香葛的农人。
拔野古·顿莫贺也不客气,当即挽起几个刀花,一声暴喝道:“慕塔山儿郎!随我斩了这群东夷猴子再说!”
话音落下,两方人马果然冲撞在了一起。霎时间兵刃交击、衣袍相错,刀光炫目、短匕留影!
香奴列于阵端,宛如“头雁”,鹊尾香炉在五指间盘旋翻转,或截或拍、或敲或打,仿佛架起一面密不透风的盾牌。镂花香球愈发奇异,细链一头缚着中指,随着左手挥、扬、甩、扽,竟是可近可远、可长可短。镂花香球便如流星索的石囊,被细链牵引着挥砸而出,所中之人,无不经脉阻滞、痛呼出声!水风从镂花间穿过,带起阵阵哨音……
茶奴居于左翼,炭挝为攻,葫瓢为防。看似东戳西挡,显得十分笨拙,却总能险险避开雁翅刀与短匕。兴之所至,小斧一般的炭挝,还会向慕塔山众人手腕、肘后等处斫去,委实酸麻难耐。
雨奴手中铁伞为精铁所铸,撑合随心,攻防兼备。伞头为枪,伞柄作钩,伞缘处伞骨外露、磨成一只只扁刃,形如剑端,锋锐异常。慕塔山人数虽众,却无人能近身相搏,或被伞头刺伤手臂、或被伞骨划破袍衫。
雪奴长帚横扫,飞沙走石。凡提刀近前者,皆被灰土笼罩、辨不清他身形动向。长帚为楠竹捆扎而成,抡舞而起、不输长矛大戟。拍在身上,虽不致命,但尖细浓密的竹枝,仍旧在慕塔山众人脸上、带出道道血痕。
月奴手执一柄木浆,忽作棒杵、忽作刀枪。浆叶虽无锋,架不住劈打迅猛、势大力沉,但凡打在身上,便是骨断筋折。连呻吟声都与旁人不同,惨呼中总带着一抹哭腔。
酒奴兵器小巧,却是杂金混铸而成的酒勺子,既坚且韧,不锈不蚀,被雁翅刀劈格半晌,竟是毫发无伤!勺柄纤细、长一尺八寸,勺头高约三寸、径可两寸,分量相较勺柄却是大了许多。一旦抡出,恍若重锤,有人收刀稍慢,长锋登时便被勺头砸中,崩开一道豁口来。
琴奴身法颇为诡异,抱着铁琴一味躲闪,任凭慕塔山众人刀匕交加,全都拦在铁琴之外。只是偶尔将琴尾推出,便将收势不及之人、撞得抱腹打滚。有人心思活转,绕至背后偷袭,却被他拆下琴轸、挥手弹出。铜弦在小臂上一缠一紧,登时将袍衫割破,连手臂都被划开弯曲的血口来。
花奴挥锄,连筑带砸,最是粗暴直接。锄柄挥处、风声呼啸,锄头所向,裂石穿云!雁翅刀虽是良器、毕竟短了许多,慕塔山众人且打且退,依旧不免被锄头扫中,将刀头砸得弯折过来、形似吴钩。更有被锄柄拍中脚面者,顷刻跌足在地、长呼短号。
拔野古·顿莫贺祭出“斜月飞花斩”,刀意凛凛,杀气腾腾!一柄短匕既可猱身戳刺,又可飞掷伤敌,方才将雨奴、酒奴、花奴等人杀招拦下,好叫慕塔山同来的伙伴、免遭“扬州八怪”击杀。
如是这般斗了盏茶工夫,“扬州八怪”也只受了些皮外伤。反观慕塔山众人,倒有小半脱出战团、委顿在地,呻吟不止,斗志全无。
拔野古·顿莫贺性情虽烈,却非无脑之人。眼见慕塔山众人伤者渐多,登时便醒悟过来:如今“神都武林大会”尚未启幕,自己麾下却折损小半,这等意气之争、委实极不划算,不如留给旁人……
一念及此,拔野古·顿莫贺当即长刀高举、喝退众人,向“扬州八怪”抱拳道:“‘八怪’之名,实至名归。我慕塔山无福争那席位,便留与其他英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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