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烈酒-《作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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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日谢宴秋公务繁忙,早出晚归地不见人影。祁游睡得早,好几次都没跟人打上照面。一来二去的,祁游就撒了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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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按照常理来讲,作为先生,宿有舟应当约束一下他,让他安安份份地好好待在府里读书写字。奈何宿有舟本身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俩人一合计,琢磨着谢宴秋这几天忙,于是当机立断,开始不务正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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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谢宴秋忙过了这一阵回来,便收获了一个成日不着家的祁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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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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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护城河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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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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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集市上有耍杂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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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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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山寺来了个特别水灵的小和尚!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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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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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游看出他不开心,于是故技重施,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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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谢宴秋也不是次次都好糊弄的——这天祁游又要出门,可任他怎么撒娇,谢宴秋都不肯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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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谁是你夫君吗。”谢宴秋抓祁游的手无意识地加重力气,坐在椅子上,由下而上地看着他,这个角度显得九王爷漂亮的脸蛋格外惹人怜爱,“这回又想跑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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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和小宿先生听戏!”祁游被他这个表情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可又在同时,听出了谢宴秋语气中暗含的威胁。于是为了长远打算,果断地狠下心来,别过头也憋出了两包泪,“我们都,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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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啊,什么小宿先生,听什么戏,关系这么好吗,谢宴秋想,难道我三十岁就已经失去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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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头来却先不忍心看祁游受委屈,还是把人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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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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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楼里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浓情蜜意的小调,祁游跟宿有舟坐在戏楼对面的房顶上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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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有舟吐掉嘴里的瓜子皮,语气有点含混:“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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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游叹口气:“这不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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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有舟眼睛盯着戏台看,同时笑他:“你都说多少次‘今晚一定不来’了,结果一次都没有爽约,这是什么守信精神啊,真该夸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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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能想到谢宴秋这会儿这么通情达理啊。”祁游听不进去戏,只托着腮发牢骚,“按照常理来讲,他应该先生闷气,顶多忍个一两回,然后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简单粗暴地……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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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有舟听了两句,也把视线从戏台上收回来,起了兴趣:“小悠悠,这么失落啊,你想要什么直接和谢宴秋说不就行了,我觉得按照他的性格来讲,应该会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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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样就失去了随机性和不确定性带来的乐趣了啊……那你说,我告诉他‘啊,谢宴秋,你明天用这种绳子把我绑起来,关在小房间里,然后加个铁链,这样刺激,要演出那种我和别人出去玩你吃醋了的感觉,然后我们……’”祁游说到一半耳朵尖都红了,他轻轻咳嗽一声,继续道,“那多没意思啊,什么都知道了。真情实感,不是更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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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详细说说!”宿有舟想到什么,一拍大腿,猛得抬起上半身,刚准备发表观点的一瞬间却突然息了声,眼神飘忽了一下,道,“嗯……嗯,好玩,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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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游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突发的最好了,可惜谢宴秋好像没这个打算……我之前看集市上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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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没落就被人捂着嘴套上麻袋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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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宴秋面无表情地用绳子在袋子封口处打了个死结,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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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下眼睛,对着手里抓着一大把瓜子还忘记合上嘴的宿有舟说了声:“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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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有舟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谢宴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讪笑道:“您,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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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他看谢宴秋一只手勒着麻袋轻松跳下房顶的背影,突然好像有点懂祁游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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