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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尸体都有同一张脸。

    是他，柳幸川。

    白夭脸色顿沉，心口发紧！

    不自觉地放大照片去看。

    每一具尸体的外貌年龄都不一样，穿着也不一样，唯有那张五官，是她死也忘不掉的。

    秦雨薇叹道：“柳幸川在夜族禁地水云间闭关，他突然消失不见，夜澈到处找他，也没发现他离开过水云间的痕迹，所以他只能在水云间找起来，没想到，意外发现了这些尸体，他第一时间拍照发给我……”

    白夭看着照片里的尸体，太多了，多得她数不清。

    这些尸体，就好像是柳幸川的每一次转世似的。

    这是多大的磨难，能让他轮回百世却永远葬身水云间的万年冰窟！

    她突然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本以为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就行了。

    可是看到这样的惨景，白夭不可否认，她内心深处竟然是担心小川的。

    “夜澈……”

    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还没找到他么？”

    秦雨薇摇头：“没有，水云间太大了，冰层底下层层累叠着柳幸川的尸体，他一时慌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打你手机打不通，只好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白夭明白夜澈的意思。

    恐怕现在除了她以外，没人能找到小川的下落了。

    “去一线天。”

    白夭干脆利落，转身就往外走。

    秦雨薇急忙跟上她：“我已经准备好快艇了，只要离开港口，进入公海范围，大鱼会来带我们去一线天的！”

    大鱼，就是曾经那条特别大的鲸鱼。

    白夭点头。

    等坐上快艇，她静静地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此刻，心乱如麻。

    随手打开新手机，下意识点开微信，找到了小川的微信号。

    点开对话框，映入眼帘的是当年她拍他的一张侧颜照。

    她当时设置成了聊天背景图。

    看着阳光帅气的小川，她满脑子都是冰层底下的尸体。

    “夭夭，你没事吧？”秦雨薇给她调了一杯甜甜的奶茶递过来，担忧地看着她。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夭夭看似面冷，其实心慈。

    别说夭夭了，就是她这个外人看到那张照片都吓得魂不附体，心脏都难受。

    更何况是曾经相爱过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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