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时更需谨慎,千万不可让刘宇发现什么!否则此前谋划,尽皆落空。” 听到这里,项山嘴角笑意更甚,轻松道: “放心吧。曲静妻子是杨家大女儿,算得上皇亲国戚。被我下套之后,如今整日担惊受怕被自家妻子发现,想尽了办法筹措银两脱身。此时的曲静,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我编几句瞎话,说能够帮他筹些银子,他便对我信任无比,不生半点疑心。再加上你的人配合,绝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此时的项山,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脸上神采飞扬,格外精神。 以家奴的身份,欺瞒主家,并且假借主家威望,以此操弄朝中大员,地方官府。这听起来,似乎很是不可思议。 但转念一想,项山身为管家,为曲家效力多年,曲家上下自然不会轻易对其有所怀疑,轻而易举地便能够给曲静下套。 曲静此时心中忧愁着急,自然能够被项山所趁。以筹措银子的名义,得到曲静的随身印信,书信签名也是无比轻松。 如此一来,借助曲家威望,取信朝中大员,相互串联勾结,这些操作自然也便不难完成了! “呵呵……”对面那人,莫名地笑了几声,然后道: “好,只待事成,你便可入我绣衣使当差。而你的儿子,也可被保举为六百石官身。成年之后,即可入仕为官。你到时候领着妻子儿女前往我大夏,便能得脱白身,一跃而成官宦之家了!” 听闻对面那人的承诺,项山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渴望。 为人家奴,便是再威风,也不过是依仗主家的势力罢了,不会被任何人高看一眼。而只要主家一朝有所不满,便会自云间堕下。 想要超越自身的阶级,想要让人高看一眼,便是项山心中的野欲。 二人交谈完毕,项山心情相当不错,缓步走出房间。 门口守卫的面无表情,高大魁梧的汉子,身形挺立,便是项山自身旁走过,亦是目不斜视。 项山刚走几步,忽然瞥见汉子对自己视若无睹,眉头一皱,当即脚步一滞,双目紧紧地看着这名汉子。 汉子神情依旧淡漠,默然无语,只当面前站着的项山是空气,径直无视。 这幅对自己无视的模样,让项山心中莫名窝火。 不过项山此时,却是没有发作。反而眼皮一动,在身上摸索几下,然后在腰间找到一块玉佩,然后毫不在意地随手塞到了汉子的胸前。 他鼻孔朝天,轻哼一声,然后露出让人莫名厌恶的笑容,傲然道: “赏你的!” 说罢,转身便离去。 汉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看着项山大摇大摆离去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冷意。 “等事成,可让你亲自动手。这等小人,还想入我绣衣使效力?白日做梦!”那道深沉的声音,在汉子身后响起。 冷脸汉子闻言,眉宇之间稍稍舒缓,低头闷声道: “谢大人!” 此时的项山,对于身后二人的交谈,毫不知晓,脚步轻快地坐上了马车。 此时,已经是深夜,夜色深邃,乌云遮月。 巡防营已然开始例行巡视宵禁,迎面便和刚出来的马车撞上 有将士当即上前拦下马车,还不待张口呵斥盘问,却当即注意到车夫手中提着的,写着“曲”字的灯笼。 这个“曲”,明眼人一看便知,正是当今尚书令曲诚的曲家。 “帮着主家临时办事,还请诸位将军行个方便!”车夫跳下马车,神态从容,语气客气,不卑不亢地道。 为首的巡防营将领仔细地看了眼车夫手中的灯笼,没有说话,只是朝马车之中不断张望着。 车夫见状,当即明白,开口道: “项管家!” 项山闻言,眉头深深皱起,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车帘,便做出一副笑容,对着巡防营将士大大方方地拱手道: “在下曲府管家项山,替主家办差误了时辰,只得麻烦诸位了!” 为首的巡防营将士闻言,沉吟片刻,终究还是行了个方便,拱手道: “既然项管家办完了差事,还请速速回去吧,莫要耽误。宵禁时刻,有人随意走动,上面责怪下来我等也兜不住!” 项管家闻言,连连点头,拱手道: “多谢!” 为首巡防营将领微微挥手,领着一众士卒朝远处巡防而去。 马车夫见状,当即驾驶着马车,朝曲府而去。 而此时,已然走远的巡防营将士之中,忽然一人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姚掌班,马车之中的那人,就是项山!” 说到这里,那名身穿巡防营将士铠甲的人,面露兴奋之色,强行压低了声音,道: “妈的,看了他半个月了,总算露出马脚了。掌班,快回去禀报大档头,即刻派兄弟,封锁项山刚刚待着的小院啊!” 只从话语之间,便可听出。这些看上去是巡防营将士的人,实际上乃是东厂的番子。 刚刚做主放过项山马车的巡防营将领,此时面容严肃,沉声道: “先看好了,不要露出破绽!要不要动手,只怕大档头也需要请示督主。但若是因为咱们一个激动露出了马脚惊扰了这些人,导致功亏一篑,咱们可是要受家法的!” “是!”一众巡防营将士打扮的东厂番子,压低了声音,齐声应道。 ----------------------- 云国,建昌府府衙之中。 往日庄严肃穆的府衙之中,今日忽然不断响起惊呼怒喝之声,显得异常嘈杂喧闹。 “海瑞,你想要干什么!”建昌府推府吴文,此时被两名便衣打扮的壮汉按住,身形不断扭动,口中不断怒喝道。 吴文,当初亦是边军将领出身,虽不说武功惊人,但也是六阶的武者。只是这些年来下当官作威作福,一身武功早已荒废,纵使拼命挣扎,也毫无办法,就这么被这些不知身份的人压来。 海瑞身穿官服,身形挺立大堂之上,眉头倒竖,眼神锋利,面容刚强冷厉,肃声道: “建昌府推府吴文,有勾结北安县县尉钱谦,销毁证据,诬陷无辜百姓之嫌。本官身为监察御史,自当彻查此案。为免瓜田李下,遭人口舌,便请你入大牢待一段时间吧!” 吴文听闻这话,眼中顿时一瞪,然后忍不住再次拼命挣扎起来,口中吼道: “海瑞,你好大的胆子。你虽是御史,但不请示朝廷,经过吏曹批示,却也无权将本官押入大牢之中!你这般举动,胆大妄为,不怕被人参到你丢官吗?” 海瑞闻言,冷笑一声,道: “吴大人误会了,此并非囚禁,只是暂时请你入大牢待上一段时间,以示清白而已。此举只是从宜之策,何须请示朝廷?” 说到这里,便又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声怒斥之声。 “海瑞,你这是纵容私兵冲击府衙,你想要造反!” “你好大的官威啊!海瑞,不想活了吗?” “放开我,我乃郡兵都尉,府衙无权拿我!” 听到外面一众同僚的怒斥之声,吴文顿时一愣,旋即震惊地看向海瑞,忍不住道: “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想要将整个府衙官吏都尽皆拿下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