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知道是斩立决,那你还有何颜面跪在朕面前?!” 烈安澜这是头一回在小院里发飙,鸽子一样小跳着被苏牧喊出来的褚清雨,当即便吐了吐舌头。 缩着脖子溜了。 转身回到了工坊,反手就把门给锁上了。 和我无关,和我无关……她轻手轻脚地模过一个刀坯,抵在砂轮上,细细打磨。 苏牧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炼神境的感知并没有察觉到烈安澜心跳和呼吸的强烈起伏。 女帝稳得很。 这便有两个可能。 一,她并不是真的关心五斗陵的粮,更不关心武牢关的得失,震怒只是做样子。 显然,这不合情理,更不合苏牧对她的了解。 最起码,炼神境的人,等闲的谎言是骗不过的,因为心跳和呼吸没法伪造。 烈安澜只是炼精境初,还做不到不到能够完美掌控身体。 二,她是演的,唱红脸。 这就有意思了,这是要敲打敲打手底下的官员? 没必要啊……县尉的身份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说他高,是因为这个身份且得混一阵子才能坐到,县往上便是郡,未来可期。 说低……站不到金銮殿里与皇帝直接对话的,哪个不算低? 讲句不客气的话,哪怕是要被敲打,也轮不到陈修这么一个县尉。 不够资格。 跪伏在地上的陈修被女帝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压得几乎窒息。 天子天威不可测,他浑身颤抖。 想好的以冲抵赤炎骑辅军戴罪立功的说辞,就堵在嘴边。 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战战兢兢。 看来,还是逃不开一死,可惜不能再多砍两个狼崽子……他悲怆地想。 感觉到院子里越来越压抑的气氛,苏牧扯了扯嘴角问: “大烈是不是有律,斩敌首者可获军功?军功可以抵罪?” 具体的他拿不准,只是听李广提过一嘴。 于是挑了挑眉毛看张厚才,让专业的来解答。 赤炎骑左先锋对答如流: “是有这一条。非不赦之罪,可以军功层层抵之,军功销则罪亦消。 “斩狼骑一人,便可列簪袅。” 大烈军功二十爵,簪袅是第三爵,高于公士、上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