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皇室辛密-《长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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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留着何用?”
感受到众人紧张地护卫着自己,杨崇渊丝毫未曾将眼前的郑肖放入眼中,在他看来,眼前的人,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没有,陛下,阿耶绝无此心,求陛下明察。”
眼看郑淑妃跪在皇帝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杨崇渊目光冷漠,只循循劝导般对向郑肖。
“武威将军,此刻在圣驾面前,还是好生陈罪吧。”
郑肖闻言,甩开束缚,转而“嘭”地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座上怔怔的皇帝叩拜道:“陛下,今日之事,确为臣谋划,臣一人做事一人当,但臣只为清君侧,绝非谋逆,今日与淑妃无半点干系,如今奸佞未除,是臣之罪,吴贞乃软弱竖子,他所言,绝非实情,还请陛下明鉴——”
“阿耶——”
看着身旁哭的几欲背过气的淑妃,还有座下深深埋首叩拜,满是颓败的郑肖,元成帝怔然许久,终究还是为难地看向立在那的杨崇渊,嘴唇翕和间,似是要说什么。
“豢养刺客,勾结禁军,这般场面,武威将军却轻描淡写的想一人承担,莫不是将陛下,将我满朝文武当做三岁小儿?更何况今日这场宴会还是淑妃亲力操办,若说没有她的授意,这些刺客如何能躲过层层盘查,在陛下面前行刺?武威将军,今日你若将同谋之人说出,你们郑氏满门或还有一线生机——”
“你妄想!”
面对杨崇渊这番看似推心置腹的话,郑肖几乎愤然驳斥。
然而杨崇渊对此并未生怒,也不再多言,只是转而看对着皇帝恭敬地拱手,眸中浮现一丝为难道:“陛下,还有一事,臣昨日方知,原本事关天子威严,臣欲宴罢陈于陛下,但方才刺杀一事,臣以为如今不得不言了。”
眼看皇帝话未能说出口,杨崇渊已转而看向身侧的杨晋,杨晋会意地下去,不一会儿便见一内侍并着太医小心翼翼跟着杨晋走进来,跪倒在地上。
李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果然,一切都如戏一般,沿着前一世重新走过。
而她此刻,不过是一介看客罢了。
“奴婢起居舍人曹安叩见陛下。”
相比于座上惊惶未定的皇帝,此刻立在其下的杨崇渊更显闲适,仿佛今夜真的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生辰宴。
“陛下,淑妃之子岐王当初并非早产,乃是足月而生。”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都如一个晴天霹雳而下,齐齐将目光落在震惊的淑妃身上。
“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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