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下意识地去抚腰间那柄短剑,抿唇笑了一下,没有回应这句话,却道:“我认识许多人,身子废了之后也见过许多故人,无论是新结识之人,亦或者是他日旧识,皆认为我已经成了废人一个,唯独师姐似乎总是对我颇有信心。” 殷昼在逐渐沉底的雾气之中看燕枝:“师姐为什么对我这般相信,总觉得我并非废物?” 燕枝不答,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总是觉得我也能成,全是坦途?” 殷昼:“命运如此,我知道的。” 燕枝就学着他的口气道:“命运如此,我也知道的。” 她学坏了,变得难缠了,殷昼失笑:“我与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你是人,我也是人。”燕枝不假思索地说道,“你并非废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绝不会是。那些人说你是废人,不过生了一对鱼目招子,看人都不会。” 她这话话音刚落,殷昼就抬起眼看她:“这么说,师姐还会看骨相?亦或是说,昨儿夜里,师姐摸了我的剑骨了?” 剑修有剑骨,便像是龙之逆鳞一般。 有人天生剑骨,就在后背脊柱上,用手指一按便知。 燕枝差点一口气把自己噎住,这小白脸,方才还一本正经的,这会儿就开始满嘴扯淡。 她一心着急救人,哪里有那心思去看人家背上有没有剑骨? 燕枝翻了个白眼:“我呸,我一片好心,替你上药,怎会趁人之危,故意摸你剑骨?” 殷昼就作西子捧心状:“师姐是我的挚爱亲朋,若是想看我的剑骨,大可直说就是了,只可惜我没有剑骨,不能给师姐看了。” 他口中这一个“挚爱亲朋”说出来,燕枝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虽学会了殷昼的油嘴滑舌,可这样的话要随随便便说出口还是太难。 殷昼见她搓搓手臂,知道她是怎么了,不笑反问:“难不成对师姐来说,我还算不得师姐的挚爱亲朋?” 他这话的语气同平常一样,又似乎有许多不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