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夜之后2-《半是蜜糖半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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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君重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心里暗示自己说:“钟江君,你做梦呢。”
袁帅含糊地“嗯”了一声,害得江君不知所措。维持了那么多年的革命友情被几杯老酒给毁了,莫名其妙地促成了奸情,这个认知让她羞愧和无所适从。
早上八点十分,按往日的惯例,这个时间江君应该在浴室洗澡刷牙,可现在她却坐在马桶上仓皇不安地抽烟。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腿都麻了,腰也疼了,可她不敢出去,更不敢发出声音。心里乱得要命,之前的那幕太骇人了,竟然让她萌生了某种不该有的想法,她的圆圆哥哥竟然是个男人,不对,他一直是个男人,只是自己忽略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也不对,现在是什么都不对了,全乱套了。
八点十五分,财经新闻开始,江君依旧坐在马桶上,踩着一地的烟头,猥琐地啃着手指甲。
门外的袁帅倒是淡定,凌晨五点江君从他身边钻出去躲进浴室他是知道的。她中途出来拿烟找打火机时,他眯着眼看得一清二楚,不拦也不管,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小睡一觉后瞄了眼浴室的门,见人还在里面,时不时从浴室门板下方的百叶隔栏间往外飘烟雾,他心道:这丫头是要成仙还是怎么着?
他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寻思了一会儿,抬手对着自己的胸口拧了几下,觉得还不够,又狠抓了一把,才下地穿鞋,熟门熟路地从江君的衣柜里翻出条浴巾围在腰际。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也拿不准。
袁帅打开窗户,站在阳光里也点了根烟抽起来。局面越是僵成这样,他越是要沉住气。主动权从来不在他手里,到了这一步,按兵不动方为良策。
江君啃秃了所有的手指头,又洗了好几遍澡,才觉得冷静了些,心理上觉得这是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出洗手间,江君把心中所想告诉袁帅后,袁帅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而后他面无表情地整了整身上只剩两个扣子的衬衫,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什么叫什么都没发生过?合着白折腾了?他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但话音里夹着寒意:“你真觉得咱俩还能跟以前一样?”
江君不明白袁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为了这事要跟她划清界限?她有点不爽,心想:我这个原装的都不计较,你这个倒了好几手的还傲娇什么?可一抬眼看见他胸口上的红斑和血道子底气又没了,差点抬手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她挺纯洁的啊,路上遇见情侣接吻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别过头不看,怎么就敢对袁帅下手?
江君觉得自己该道歉,唯唯诺诺地开口:“圆圆哥哥,我……”
看江君面红耳赤的样子,袁帅知道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能作罢,再接再厉吧。他站起来摸摸江君的脑袋:“你个小没良心的。行了,你不是早上还有会吗?赶紧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回到自己的公寓,袁帅一脚踹倒了门口的矮凳。他真的不明白江君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就焐不热、穿不透呢?
去公司的路上,江君心中忐忑,不时偷瞄袁帅。袁帅倒是坦荡,面带微笑,从容不迫。
到了公司楼下,江君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偷,急切地开门想溜,却被袁帅一把拉住了手臂。江君惶恐不安地看着他,袁帅摸出个创可贴往她脖子上一贴,又坏笑着掐掐她的脸颊,语气亲昵:“掩盖罪证,遮严实了,别露馅。”
就为这一个小动作,江君冲进洗手间冰了十分钟的脸才算恢复镇定。
du的秘书敲门问她是否不舒服,江君站起身,深呼吸两下,开门出去,笑得极其虚伪:“我很好,就是肠胃有点不舒服。”
对方很是关切地问:“还能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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