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1年 中国-《法老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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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镜子,即使你把它摔得再碎,它的每一块碎片也都会流光溢彩,也都能清晰地反映出一个光辉灿烂的过去和依旧美丽动人的现在。

    纵然南西心里在不住的感叹,可说出口的却是很煞风景的话:“萨洛,车上有塑料袋吗?”

    萨洛微愣了一下道:“没有,急用吗?”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没有啊——那就算了吧。”南西微微皱了皱眉头,目视前方的视线有些僵硬,身体明显开始紧绷。周围的环境突然崩裂,短时间里莫名其妙的被另外的一个满是金色的空间覆盖,似真是假。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温柔的像是羽毛的轻抚,“菲蒂拉,我——”后面的话似乎很重要,但是却因为身体的强烈不适被打断了,南西捏着自己的眉间,对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出奇的在意,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依旧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身后,幻听怎会如此真实。

    萨洛通过后视镜看着这个东方女子,她和他以前见过的女人实在是不一样,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仿佛在她身上有个待解的谜团。怎么说呢,她的样貌绝比不上那些他身边的女人,她只能算是中等姿色,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不去注意她,要知道他并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戏码。

    萨洛正自顾自想着,就听到身后一句无奈的自语:“那可别怪我了……”接着一股胃部融合物的酸腐味随之飘散开来。

    南西一偏头吐了一车,可她还是小心的没让呕吐物沾在自己身上,而旁边的黎教授则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红白不定。如果是平常南西早就是目露不屑,但是现在她没空。

    “旁边有纸巾——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萨洛打开车窗减慢车速,透过后视镜满脸关切地问。

    “会有人因为晕车而去挂急诊的吗?”南西正想开口,白眼还没翻完只听旁边的教授开口道:“她没事,只不过是晕车而已。”声音简短、有力,说完便拧过头看向窗外。黎教授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不住的嘀咕:“这年头怎么还有人晕车,我的脸都丢光了。”

    南西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横扫过去,那意思是说“走着瞧。”她心里恨得牙痒痒,这样的视线让教授有些看似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萨洛停下车子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她说我会后悔的,怪不得她要塑料袋。上帝啊……”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但是也已经来不及,她说得没错他是后悔了,自己怎么就不在车上放个塑料袋?这可是他的新车啊!刚开不久竟然就要大清洗!

    南西摇摇晃晃的终于抬起头,她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萨洛那欲哭无泪的懊恼后,微眯了眯眼角心道:“你的表情我也很不爽。”嘴角随之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萨洛刚好抬头看到了这一幕,并与南西的目光相遇,错过。

    他晃了晃头,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收回视线后开始专心开车,车速明显加快。

    剩下的路程没人有心情继续欣赏风景了,车子走走停停,萨洛的善意在换来了南西一句“你磨叽什么,快点!”的低吼过后,法拉利终于恢复它正常的速度冲向目的地。尽管如此,南西脑子里依旧对那明显被自己错过的话很介意,那人究竟对她说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悲伤的感觉。

    不多久,车子平稳而又急速的拐进了一片林荫区,在一座罗马风格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此时门口已经站了四个人,最前面的是位身材中等的典型埃罗亚老人,他头上缠着白色的头巾,白色长袍下不难看出有一副强健的体魄,棕色的皮肤更多是长期日晒的结果,眼角深刻的皱纹似乎就是布满历史的书页,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无比的智慧,总而言之,这个老人给南西的印象是实践派的学者,他就是考古界顶顶大名的伊普·阿顿斯教授,古埃罗亚研究学会最富盛名的“金s”拥有者。

    下了车老人迎上前,与黎教授用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交谈着,两人时不时的哈哈大笑,虽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知道,他们正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彼此之间所特有的深厚友谊。

    “好了!王陵的事先不谈,你们来得可真慢,路上在做什么?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流利的汉语有些突兀的灌进耳朵,这让正在出神的南西来不及进行大脑语言的转接,让原以为在这里要进行英文交谈的南西怔怔的愣在了那里。

    或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疑问,阿顿斯教授笑着指了指周围的人,有些骄傲的依然用地道的汉语解释道:“他们全会说中国话,这可是我收学生的条件之一。”

    “你还不是因为对中国古文化的痴迷,才在三年前开始学习汉语的。”旁边的黎教授笑着说,“我的肚子也饿了,你知道飞机上的食物真是差强人意啊,即使是国际航班也不过如此,太难吃了。”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站在后面的南西一眼。

    接收到教授的目光,南西不经意的恶狠狠的白了一眼过去。

    这一切都尽收萨洛眼底。

    进屋后,没顾得上欣赏屋子里独特的装饰风格,视线便被那巨大的圆形餐桌夺走了,那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特色菜,看得南西口水在嘴里泛滥,现在最饿得恐怕应该是她了。尽管此时胃部正拒绝进食,但在如此多的美味前面大脑却告诉她,“吃吧、吃吧,此时不吃更待何时,这么一桌子的美食不吃都对不起它们啊。”不顾胃部的抗议旋即坐在了离酸菜鱼最近的位子上。

    阿顿斯教授是一个开朗、健谈又和蔼、幽默的老人,南西对他的感觉非常好。

    “常听叙生提到他的得意弟子司南西,那应该就是你了,我知道他的学生并不多,而女弟子就你一个,我其实早就想见见你了,特别是在看过你写的论文之后就更想见一面,但是他捂的太严实。”阿顿斯教授指指坐在自己身边的黎教授,面带微笑的歪着头看向此时正低头大快朵颐的南西,“来埃罗亚进修怎么样?当我的学生,这里的条件相当不错,非常适合你的发展。”

    正吃得十分尽兴的南西,差点被刚进嘴的鱼香肉丝给噎死,她满脸憋得通红却又不能吐出去,正当在进退两难时一个水杯递到她面前。

    “喝点水。”萨洛正在对面看着她,眉头微皱。

    “老头!你是在我的挖墙脚吗?”旁边的黎教授横了阿顿斯教授一眼,完全没有往日的刻板,“哼!你休想,难道没有正事好说了吗?”

    “哦,好吧好吧,这事不算完,南西你好好考虑看看,我是很认真的!好了,现在可以说点别的了。”在看到黎教授的目光后,阿顿斯教授眨眨眼,像是挑衅一般的看着他满脸不以为意,然后转移话题道,“关于尼罗河的水下王陵,我们又重新进行了一次估计,基本可以认定的是第三王朝时期修建的,但具体为什么人所建,我们还无法知道。就现有的条件来看肯定是王族,不过就我的感觉来说,这更像他为自己准备的,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石棺,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抬上来。”

    “年代是根据考古地层学分析的结果?”

    “为了确保准确,我分析了地层学和类型学,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目前,放射性碳素断代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一说到工作似乎他们都忘记了刚才的事,黎教授满脸思索的问:“你们是怎么拉上来的?不是在水下吗?打开了没有?”

    “是在水下没错,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王陵是处在河床之下一个中空的地方,也就是说尼罗河水在它的斜上方经过,现在我们还没有打开的计划。”

    “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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