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好的,跟老子提那种女人做什么?不论生死,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江淮绝不信战西爵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安小姐出车祸,被撞成植物人了!” 像是夜深人静的隆冬,突然如坠冰窟,从汗毛孔浸入心脾,随之而来是久久不能散尽的寒意; 更像是平静幽深的海面突然掀起狂风巨浪,在战西爵心上重重一击,随即分崩离析,破碎的毫无踪迹可寻。 车祸? 植物人? 他好似听到了什么愚不可及的笑话,眸底溢出浓烈的嘲讽,冷声道:“从哪听到的谣言?” “是云澜小少爷。”江淮心情复杂万分,“是他亲口说的。” 战西爵像是突然被人刺激到了逆鳞,目光骇人,嗓音无比冷冽: “老子说了,此生,她是生是死,都跟老子无关,不要在跟老子提这么个叫人倒胃口的人!” 江淮被凶了一脸,没有害怕,只有揪心: “主子,您还是前厅看看吧,白二爷带着云澜小少爷亲自登门。白二爷说……” 提到白熙秋,战西爵的脸色瞬间就降至冰点,“他还敢来?他哪来的狗胆,敢登我的门?” “白二爷说,云澜小少爷……他,他其实是您跟安小姐的骨肉,他连亲子鉴定都给您送来了。” 战西爵的手不可抑止的颤了一下,因为难以置信。 他黢黑深邃的桃花眼生生溢出一抹猩红,“你说什么?” “云澜小少爷,他是您的……您的亲骨肉!” 战西爵犹如五内俱焚,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烈火烧成了废墟,痛且麻木。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像是站不稳,身体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他像是为了要确定什么,腾出一只抱着孩子的手,一把揪住江淮衣领,怒不可遏:“你跟老子开什么玩笑?” 江淮目光直视他骇人的眸色,红着眼睛道: “主子…,属下没跟您开玩笑,这一切都是真的。 夏怀殇病危,安小姐原本计划是飞幽都看病危的夏怀殇, 但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成植物人,状态不容乐观。是夏怀殇让白熙秋把云澜小少爷给您送回来的。” 说到这里,江淮嗓音都有些更咽: “夏怀殇说,他这一生想要守护的女人没有守护好,他不想她的孩子到最后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弄错…” 战西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去见的白熙秋,又是以何种心情去面对那个一别就是两年之久的孩子。 战云澜个头长了很多,比同龄的孩子至少要高出一个头。 他长的精壮结实,这么小,浑身自上而下就流泻出无与伦比的刚毅之气。 他仰头看着面前望着他眼圈都发红的高大男人,跟他记忆中的一样,仍然高大威猛,也仍然深不可测。 战云澜没有忘记,两年前那日,他被面前男人摔碎成好几块的那副他花了三天才雕刻出来的雕刻画。 男人当时是那样的厌弃他呢。 现在,他这样情绪激动的看着他,想伸手触碰他的脸,但那手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爹地~”一道奶音很重的声音自战西爵身后传来。 被南向娇抱着走过来的孩子,在这时乖乖的唤着战西爵。 战云澜心情微末,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年轻的女人以及她怀里抱着的快两岁的孩子,眼底隐约渗出猩红。 南向娇视线自动掠过白熙秋,看向战云澜,声线很温柔:“他是你弟弟,小名叫诚诚。” 战云澜没说话,视线从南向娇身上移开,仰头看着战西爵,嗓音很淡: “我今天来,不是来认祖归宗的,我是来跟你划清界限的。” 战西爵就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目光一瞬不瞬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他突然觉得,夏怀殇将战云澜养的很好。 他骨子里有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血性,骄矜且傲骨。 战西爵忽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然后……他眼眶便酸胀不已,胸腔里有一股毁天灭地的恨意。 他真的是好恨呢!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当初,他跟她那样艰难也要在一起,明明夏怀殇只要说一句,说云澜是他的儿子,他跟她岂会是如今这般境地? 心很痛,像被千万根无形又尖锐的针,密集的刺中,痛的他不得不发怒。 他愤怒且咆哮的一把揪扯住一旁抽烟的白熙秋,他掐住白熙秋的脖子,冷声质问:“为什么?” 白熙秋一下就被掐到了气管,瞬间就因为缺氧而面目狰狞。 他艰难的从喉骨深处发出颤抖的调子:“你确定,要当两个年幼的孩子跟老子讨论这个问题?” 战西爵松开了他,随即对南向娇道:“把两个孩子带下去!” 南向娇轻笑:“我是没问题,就怕云澜小少爷不愿意呢。” 白熙秋在这时缓过气管的钝痛,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对战云澜道: “你外婆说等下会跟你视频让你看看你母亲,你跟着战太太下去吧。” 闻言,战云澜微点头,便跟着南向娇下去了。 战西爵等两个孩子都走远后,再次一把掐住白熙秋的脖子。 白熙秋也不反抗,讥诮道: “云澜是你的种,这是毋庸置疑的。原因,很简单, 安小七年少时患有血液性疾病,需要脐带血才能治愈。 当时,夏女士在筛选基因库时,发现你的血型最适合,便…费尽心机的将云澜培育出来。” 说到这里,抬手推开战西爵还掐在他脖子但明显力道已经松下来的手臂, “至于,你跟安小七闹关系闹的最僵的那阵子, 夏怀殇和夏女士都没站出来把孩子身世说出来, 一来是当时反对你们在一起来自顾老太太和你爷爷的势力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们不愿意安小七在受了这么多委屈后还要因为你而向他们妥协。 二来,你是不知道你父亲跟夏女士之间的恩怨纠纷? 还是不清楚你外祖父的死跟安小七的亲爷爷有关……, 你以为摆在你们面前的,仅仅是她不能生育这一个问题么? 说起来,还不是你的无能?一个男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所爱之人受尽委屈,不是这个男人的无能,还能是什么?” 战西爵没说话! 因为,他竟然无力反驳。 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震动许久,像是被什么钝器生生劈了开来,心血淋漓以后,是无尽的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