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红得发紫-《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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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伯特闭目深吸口气,手转刀舞出几道刀花,直起略微酸痛的腰,脚尖踮起来点点擂台,轰然前冲,单手刀从左臂外侧蛮狠劈砸而出,变成一道白光,势要破开这臭石头的棍路法子。

    “哈!”这一刀铆足了劲将木棍尖砍断一截。

    马洛-珀尔腰马一沉,扫棍打向佛伯特腰腹,而后以攻代守缩棍后移,重新找足长棍的力点,“呼啦”一抖,快准狠地贴砸在佛伯特胸口,如一道残影,让这持刀者面色发白的倒退几步。

    以棍击人,最有力的地方是在棍尖和离棍尖约一尺内的一段棍梢。

    这段棍梢中的任何一点都称“力点”。合格的用棍人,势必从头到尾都想着用这一段的破风来狠击对手。

    现在机会来了,马洛-珀尔看着佛伯特踉跄后退的样子不似陷阱,当即两手握棍前冲,以右手作先锋手来发力使棍,狠狠一扫一砸,连打佛伯特的手肘、膝盖,将这同学打到近乎倒下,而后挑棍,甩起来对准后者的下巴要害就是一击。

    “呼!”一道白芒刺拉拉地割向马洛-珀尔的右手——毕竟是棍法的第一弱点,若先锋手受伤,力则无从发出。

    马洛-珀尔当即后跃砸棍。

    “你太小看我了!”脸色涨红的佛伯特反握刀往前冲,毫不在乎形象的在擂台上前滚一圈,就赌左边是这一棍的生门,在这棍砸的力点之外。

    棍尖裹挟风声砸在右边。

    马洛-珀尔的确被刚才这刀反扑弄得保守,没有一击压住佛伯特,反而被这赌徒欺身,进入大刀最佳的攻击范围。

    “结束了!”中门大开的马洛-珀尔就在眼前,佛伯特带着被长棍距离压制的怒和怨持刀跳步,在对方发棍攻来的一刹那,依托十余年的武学心得,竟是立刻判断出了哪边是生门,哪边是死门,旋即朝着生门方向侧肩一躲,忍着之前被打得腰骨剧痛,怒喝的拔刀下劈!

    “哐!”    回缩防御的长棍被这斩击一分为二。

    马洛-珀尔倒也还未放弃,一手一柄断棍挡在前头,“铛铛”抵住两刀往侧面翻滚,而后双脚点地轻跳,左右加速,与佛伯特拉出一场别开生面的近身短打!

    双方这一下都找到了最舒适的进攻节奏。

    佛伯特两刀砸在马洛-珀尔的双棍欺压,略略吸气,直接用了一招“掉手横挥”:直行上步,右手持刀走一个顺时针小的极扁椭圆圈从右至左横抹,迎着马洛-珀尔的攻击用刀上架,接着再上步,一刀无声无息地横抹马洛-珀尔的脖颈。

    马洛-珀尔收棍急退,佛伯特第三次不慌不忙的上步转身,大刀反射出白光,得理不饶地斜扫马洛-珀尔腰部。

    这下可真是压苦了马洛-珀尔;被拦腰斩断的风险就在眼前。真的以伤换伤,他至多用棍狠狠砸一下佛伯特的脑袋——这极有可能只是降伏,而自己,则要丢去生命。

    “我输了。”持棍手无力垂落。

    白厉厉的大刀停在油光蹭亮的腹肌前,佛伯特抬头,直起身没好气地推了下这人,也没多少言语,转头朝擂台下的学院方人员点点手指,示意记数,然后弯腰从擂台栏绳缝隙钻了出来。

    这一场比拼完。

    整个“简-艾斯”武道杯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大概周边擂台的较量也都分出胜负了,耳边声音在慢慢变小,失败的马洛-珀尔独自坐在擂台上,黝黑脸颊上刻有红痕,还有一些细密刀伤,总之流出殷红的血,与汗水交织在一起,疼得眼里有了些血丝。

    “马洛-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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