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帝位这种东西,唯有坐上了,才知它究竟有多令人痛苦。 若说皇城是一座金丝编就的巨大囚笼,那九五之位,便是囚笼内金雕玉砌堆出来、嵌了无数暗箭钢钉的老|虎|凳。 外人看着唯觉亮丽光鲜,实则坐上去、任意一动,便是一整片淋漓的血。 除了被权势物|欲眯了眼的疯魔之人,可因贪念暂且忘却了这份苦痛,醉生梦死。 可到头来,他亦注定会溺毙于这份梦死醉生。 ——还是解脱了的好。 “不过说到这来信,”叹息过的慕大国师敛了敛眉目,按着自己暂且将那音律列阵之事搁却片刻,转而抬了眼,“寒泽那头……” “殿下,小妹,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陡然扬起的少年声线猛地打断了小姑娘的话。 二人应声回头,便见一身火色红衣的少年提着长戟,大步流星地赶往二人所在之地。 他气势汹汹,目中的凶光乍隐乍现,他的视线紧紧锁在了二人身上,行走间有随手拿长戟挽出几个利落的花儿。 长戟的尖刃割破空气声声作响,墨君漓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利刃破空之声,只觉他那长戟好像就是直冲着他来的。 ……总觉得要不是有阿辞在场,他未来大舅子手里这戟,能直接穿透他的脑壳、掀了他的天灵盖。 嘶~天地良心,他今天真的什么也没干,就跟着小国师说了几句话、唠了点正事儿,阿宁不会是连这都忍不了,这都要削他灭口吧? 少年扯着唇角咽了咽口水,他瞅着慕修宁的那副样子,下意识便往小姑娘的身后挪了挪。 “介不介意,带上我一个啊?”耍着长戟的红衣少年森森呲牙,那眼神凶的仿佛下一瞬,便要将墨君漓活撕了去。 方才他晨练结束,甫一遣散众人,扭头就瞅见墨君漓那小兔崽子又在勾搭他妹,心头那火气登时便不打一处来。 好,很好,殿下果然是勇气甚佳。 ——他今天非拧了他的脑袋瓜不可! 慕修宁咬牙切齿,慕大国师见此,不紧不慢地向前迈出一步,她下颌微抬,从容不迫地对上了自家兄长的眼珠。 “二哥,我们方才在说有关扶离和寒泽两国的事。”小姑娘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地抬手拉了拉身上的斗篷,“殿下刚与我说完他今儿才收到的、自扶离传来的信。” “我正想问问他,寒泽叶姐姐那里,有没有递来什么新的消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