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白-《庶子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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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只是身在洛阳,离的越近,他越是思念崔俣!

    这种强烈想念,还未进洛阳城时就已冲上心头,因当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勉强压住,如今一人独处,无人相扰,他便压不住了……

    待到夜里,吃过饭,沐过浴,独自躺在大床上时,这种情绪更加强烈。

    此番种种,高兴,不满,愤怒,不安……种种心情,种种体会,他都想和崔俣分享!

    而且之前那封信,崔俣一直没回,这么些天,他从未接到崔俣手书,哪怕一个字。

    他心间有些惶恐,有些担忧,可崔俣又曾表示过,等他回洛阳,有好事等着他……

    杨暄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终是做了决定,他不要再这么踌躇不决自我煎熬了,他要去找崔俣说清楚!他从床上弹起,换上夜行衣,悄悄绕过皇宫禁卫军守卫,飞向客栈!

    ……

    崔俣正洗完澡,懒洋洋抓了本书坐在窗边,一边看,一边晾头发。

    被熟悉的怀抱住时,他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如今可不是躲躲藏藏的那些日子,太子一言一行,影响颇大,这么胡闹,被抓住怎么办?

    崔俣眉间皱起,刚要沉声提醒,偏头撞到杨暄眼睛,陡然愣住。

    那是如黑空一般幽深黑暗的眼睛,总是藏着千山万水,总不轻易敞开,让人看到底,他再熟悉不过。可今夜,这双眼睛直白的过分,喜悦,担忧,不安,难过,乞求……种种情绪揉在一起,一一铺在他面前。

    “我很想你。”

    杨暄把他紧紧拥在怀里,手臂似乎在颤抖:“我想你……想的不行。”

    崔俣推他:“你这样——”

    “不对,”杨暄接了崔俣下半句,“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我忍不住。”

    崔俣一怔。

    杨暄做足心理准备,手臂放开些许,紧紧盯着崔俣眼睛:“那封信……你是不是生气了?”

    那封情书啊。

    本来这封信是崔俣看完心情很不错,可后来遇到福安郡主,心情就不好了,提起这信,他就想起了福安郡主。

    心里小疙瘩没抚平,情绪上当然不会表现太高兴,崔俣垂眸:“既然你猜到了……”

    杨暄瞳孔一缩,手臂再次拢紧,狠狠抱住崔俣:“你生气了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就像被刺激到的小狼狗,紧紧将崔俣扣在怀里,凶凶猛猛的,冲着崔俣嘴唇就叼了上去!

    像压抑狠了,像气着了,像担心恐惧到极致,必须这样做给自己点信心,他动作霸道粗鲁,又叼又咬,恨不得把崔俣整个吞下去。

    “你别……唔……”

    崔俣刚要说话,就被杨暄趁机攻到里面,缠住舌尖,狠狠攻城掠地。

    这是个久违的吻,急切的,想证明什么的吻,来势汹汹,并不那么令人舒适愉悦。杨暄又是个生手,情绪急躁时难免忘了上次经验,还撞了两回牙齿。

    崔俣皱着眉,用力推了杨暄,没推开,杨暄这次的力气和心情皆十分坚定,不允许他拒绝!

    杨暄将崔俣抱的更紧,似要勒入他骨血,良久,喉咙间发出满足喟叹。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种感觉……死都不会放手!

    “崔俣……崔俣……”杨暄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越来越动情,越来越来忍不住,心跳乱了,呼吸乱了,欲念更是喷薄而出,生疼生疼。

    “我渴你的紧……”他忍不住握住崔俣的手,引着他往自己身下探,“渴你的紧……”

    崔俣一碰到那热烫硬挺的东西,手立刻往回缩,红着脸用力推杨暄:“你走开……走开!”

    “你帮我摸摸,就摸摸……好不好?”杨暄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崔俣真生气了,怒喊他的名字:“杨——暄!”

    杨暄一震,放开了崔俣的手,却还是不愿放开他的身体,再一次将他紧紧扣在怀里:“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你想我怎么样……你告诉我好不好?”

    崔俣一怔。

    “我喜欢你,想要你,想你睡在我身边,想你只属于我……每夜每夜做梦,我他娘的想疯了!”杨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能,哪怕你生气,不高兴,我也不会放,你要跑,纵是天涯海角,我必抓你回来!”

    崔俣手轻轻放在杨暄背上,声音也很轻:“这些话……之前怎么不说?”

    杨暄心内十分紧张,并没有注意到崔俣动作,因一直抱着,他也看不到崔俣表情,声音仍然有些抖:“我害怕。”

    “你一心为我,真心为我筹谋,我知道,我都感受的到。可你身上……总有一种随时可抽身离开的疏离从容,我怕你走。”杨暄胳膊忍不住收的更紧,“你责我不相信你,我怎会不信你?你那么聪明,那么好,这世间谁能伤你,谁又忍伤你?我信你本事,却不能肯定你的心情。万一……”

    他喉头更了更:“万一哪一日,你觉得你死能为我换来数百倍利益,你就不经我同意,从容赴死了呢?”

    “我不想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我宁愿随时看着你,把你锁在身边;我不想你伤心失望,对你的心意,也从来不敢讲。”

    “崔俣,我生来胆子大,喜欢所有紧张刺激,流血,甚至可能丧命的挑战,可……”

    “这世间,唯与你有关之事,我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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