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偷看人洗澡是不对的-《庶子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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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崔俣问了三回,回回好像都是自己冲动,崔俣拒绝。
他觉得到崔俣好像并不抗拒他的接近,可每每拒绝的举止让他很是伤怀。为什么呢?崔俣想听什么?
杨暄思来想去,那个时候他最想对崔俣说的话,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我想睡你。可不用说他都知道,这话要是说出去,迎来的肯定是崔俣的巴掌。
崔俣可不是别人,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是长在他心尖的嫩芽,不小心呵护会跑的,他不能任性妄为。那怎么样,才能显的自己有诚意呢?
正想着,屏风那头一阵哗啦水响,崔俣好像洗完要站起来了。
这一刻,内心躁动大过理智,催使杨暄不由自主往里走,还煞有其事找借口:“我来帮你拿衣裳——”
崔俣立时警惕,迅速将横杆上外裳拉下来罩住自己身体,修眉高高扬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滴顺着他发丝,下巴,脖子往下流,没入身体深处,夏日薄衫被打湿,紧紧裹在身上,曲线毕露……烛光之下,崔俣身体极其诱人。
杨暄直接看呆,鼻间再次躁热。
崔俣这次就不客气了,随手抄起舀水的葫芦瓢丢向杨暄:“出去!”
杨暄:……
杨暄有些委屈,身体里邪火也差点没压住,他只看到心上人没忍住,崔俣也太严格了。
可崔俣这次态度十分坚决,明显生了气,杨暄别扭都不敢犯,守在崔俣门外,一直听着房间里动静,直到崔俣呼吸平稳,睡过去。
杨暄再次推开门,静静走到崔俣床头蹲下,握住他今日冲别人勾过的手指头,亲了两口。末了不满足,还凑过去吻了人的唇……辗转反覆,直到崔俣皱眉轻哼,像要醒过来,方才罢休。
给崔俣盖好被子,杨暄走出房间,却也没立刻去睡。心底疑问太深,没有结果实在难受,他下意识就问了身边头号暗卫甲寅,怎样表现,才能让崔俣感觉到他诚心?
暗卫心说您终于明白问题在哪了!他不好太打击太子的情商,只敲着边提醒了一句,要不要送点礼物?选崔俣最喜欢的。
杨暄觉得这主意不错。崔俣最喜欢什么呢?想想每日里崔俣做的最多的事……杨暄唇角轻扬,笑意舒畅。
第二日,崔俣正在书房忙时,杨暄带人扛了十数个大箱子进来。
崔俣一愣:“这是——”
杨暄大手一挥:“送给你的。”
崔俣十分期待,看向杨暄的眼神充满赞赏,不错,知道哄人了啊!
杨暄很是受用,当即就让人打开了箱子。
崔俣看清楚箱子里的东西,当下脸就黑了。
杨暄没注意到,还故做淡然的解释:“我见你每日里都要亲自整理誊抄资料,便给你买了这十数箱好纸,以后你可以不用特意省着,随意用了。”
崔俣差点把笔带纸甩他一脸。
老子这么辛苦,日日整理这些东西是为了谁!你还送纸,是想让老子累死么!老子有的是钱,完全没省过好么,值得你如此惦记!
杨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没看崔俣脸色,顾自解说了好半天,最后问:“……你喜不喜欢?”
崔俣真的把蘸满墨的毛笔甩过去了。
“你出去!”
首战告败,杨暄带着一脸墨渍,瞪向暗卫甲寅的眼神像带着刀子。甲寅很委屈,谁知道太子送这个?明明那么睿智多计,城府无双,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犯熊?之前不是送过崔公子亲手刻的簪子?崔公子很喜欢,现在还常戴呢,坚持这路线不是很好?
他想再提醒,可太子瞪过来的目光太凶,明显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
杨暄背着手自己想,崔俣还喜欢什么呢?想起近日崔俣好像扇子不离手,所以要不要送扇子?
又是十数箱礼物送过来时,崔俣嘴角抽了抽。
扇子……倒勉强不错,可挑几把精致不俗的也就罢了,一送十几大箱是怎么个意思?要他扇到天荒地老么!扇子这种东西就是玩个新鲜,今年喜欢这样图这样骨,明年喜欢那样景那样色,这样一箱送过来,今年全看腻了,明年用是不用?换新的吧,浪费,不换新的吧,看着又腻……
杨暄这次一直注意着崔俣神色,崔俣没拿东西砸他,也没赶他出去,可也不是很高兴……
所以说,哄人到底要怎么哄啊!
……
杨暄挖空心思修习从未有人教过的哄人攻略时,监牢里的彭传义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此前他这里不断来人,个个都穿着兜帽罩袍,他委实分不清谁是谁,可崔俣给他发了话,要他注意那个衣料特别华丽,缝制特别精致,帽边襟口袖角都暗绣有图案的那个……
这夜,这个人来了。
“想好了没?”这人一开口就是刺,“你离死也不远了,乖乖告诉我册子下落,我能救你出去哟。”
彭传义想着崔俣的话,出口就是个冷笑:“册子给了你,你也不过只能劫个狱,我不想苟且偷生,你走吧。”
兜帽男瞳孔倏然一缩,攥上了牢门铁栏:“你终于肯承认了!册子就在你手上!”
彭传义愣了愣,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尴尬了一瞬,不过他很快板起脸,眼神相当烈:“不错,是在我手里,可我偏不给你,你待如何!”
兜帽男双目瞪圆,眼看着要掐彭传义。
彭传义也不反抗,继续冷笑:“反正我也快死了,怎么死都一样,你掐死我吧!左右那东西只有我知道,我一死,这世间便没第二个人能寻到了!”
兜帽男气的胸膛鼓动,直喘粗气:“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彭传义得了自由,慢条斯理的活动了活动脖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能不能信?”
兜帽男眯眼,良久,才沉声道:“你给我,我帮你翻案,让你正大光明走在外面!”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能信了?”彭传义冷嗤一声,“我今日落到这地步,别的收获没有,唯一懂的,就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我未曾有过前缘,互不相识,直至如今,你连个脸都不肯露,我为什么要信你?你拿到册子反悔,我找谁哭去?”
彭传义突然扑到牢门前,眸底燃着烈烈的火:“不若这样,你帮我翻案,我能正大光明走出这里那日,就是你拿到册子之时!”
兜帽男也冷笑:“你当我傻?万一你不给,我岂不是吃亏?”
“我又打不过你,你威胁我啊,大不了杀了我。”彭传义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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