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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远的声音有些更咽，“她掉下去了，他们把她推下去了，她好疼……”

    她好疼……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落地的一瞬间该有多疼？如粉身碎骨一般……

    想着妈妈的遭遇，秦瑟不禁红了眼眶，而为了不刺激到陆叔叔的情绪，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自然，“谁们？是谁推了飖飖？”

    陆明远拧着眉头，显得有些懊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瑟想了想，立刻拿出手机在网络上搜索出一张秦芸的照片，“陆叔叔你看，你说的他们里有这个人吗？”

    陆明远看到手机里的照片先是一愣，然后惊慌得猛摇头，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一把打开了秦瑟的手机，“坏……坏女人！疯女人！不要，不要……不要推她……你们不要……啊……”

    对于一个精神病人来说，崩溃只需要一瞬间，陆明远失控地抱着头，似想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整个人又亢奋又疯狂……

    这时，守在外面的家庭医生听到动静就立刻冲了进来，给陆明远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让他安静了下来，以免伤人伤己。

    秦瑟看着被打了镇定剂倒在床的陆叔叔，惊魂未定。

    她的身体微微发颤，脑子里想得全都是妈妈被人推下去那一瞬间的错愕、恐惧、无助……

    身后有突然贴近了一个结实身躯，秦瑟整个人被裹进了男人宽厚的怀中，同时，耳边传进了男人那低沉成熟令人安心的嗓音，“没事，我在。”

    男人的怀抱让秦瑟感到无比踏实，她回过神，抬起头看他，“你刚刚听到了吗？陆叔叔说了！我妈妈当年不是自杀！真的不是自杀的！”

    厉赫鸣低眸，极尽温柔地看着她，“嗯，你想怎么做？”

    秦瑟咬着牙，像只眦睚必报的小豹子，“报仇！”

    厉赫鸣长眸幽深，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责任和怜惜，粗粝的大手扣住她的双肩，把她扭转过来面向自己，再轻轻按进怀里拥着。

    男人的大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抚她那因为仇恨而亢奋情绪，“好，我们给岳母大人报仇。”

    岳母大人几个字让秦瑟红了脸，瞬间就从那不好的情绪里跳脱了出来，她蹙了蹙眉，这男人好是好，就是有时候……有点没羞！

    ……

    秦瑟明白，陆明远精神不正常，若想从他口中问出当年那些事情的原由和细节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病愈，恢复成一个正常精神的人。

    而这，需要漫长的时间，且还不一定能好。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秦瑟已经等了十年，再也等不了！

    她现在已经确定妈妈的死和秦芸有必然关系，那么有些事情，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无论是谁，都不能踩着妈妈的死逍遥法外！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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