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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严‘员外’，你半天没说话，啥意见啊？”潘晓离又转向严律。因为严律没有入围员额检察官，被潘晓离戏称为“员外”。

    严律瞪他一眼，对姜文静说：“这案子的罪名，我觉得有争议，到底按诈骗、盗窃还是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起诉？”

    尹川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直到他们说完，才问：“医院去过了吗？”“正准备去。”姜文静回答。“去一趟，先看看廖母的情况，别的都不重要。”尹川吁了口气说。

    姜文静带着严律直奔医院，在医生的引导下来到廖母居住的icu病房。

    透过icu玻璃，姜文静看到一名虚弱的老太太躺在床上，浑身插着管子，旁边各种监护仪器，一个上下起伏的机器格外显眼。老人全身浮肿，虽然昏迷着，但能感受到老人正经历巨大的痛苦。

    医疗部主任对他们说：“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承受不了。现在的情况，如果将患者抬出来，十有八九会死。如果不抬，icu的费用谁来承担，检察院能不能给个意见？”

    “医院的第一要务难道不是救死扶伤吗？”姜文静反问道。主任无奈道：“检察官，您这么说就不合适了。首先医院不是检察院，我们是自负盈亏的单位。按规定，在患者欠费且找不到家属的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把老太太抬出icu，给予常规治疗，我们没有这么做就是为了救死扶伤。更何况，你知道我们医院的icu有几间？两间，只有两间。您看看那边排队的患者家属，都是等这个位置的，难道其他患者就没有被救治的权利吗？”

    姜文静顺着主任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楼道侧坐上确实有几个焦急的家属。严律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对主任道：“您别急，领导让我们过来，就是跟医院了解一下廖海生母亲的情况，我们回去立即汇报。”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拿着一摞单子走过来，主任皱眉说道：“你看，这位家属来了三天了，一直在等icu。”那女人走过来急道：“主任，老太太什么时候出去啊？不是没交钱吗？”她眼里尽是泪花，一脸疲惫。主任看着她，又看看姜文静，叹口气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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