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杀、杀人了!杀人了!大爷救命啊!!!” 混乱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狱卒不得不出动,镇压祸害头子,绑住了他的双手。 “你们安分点!” 等人走了后,哭声又爆发了。 “这个狗崽子竟敢折我的手,我,我跟他拼了!” 宰相府的小公子双眼赤红,趁着景鲤失去行动能力,势要报复回去。他抓起对方的头发,如法炮制往墙上轰,反被他一口咬住了手腕的血管。 “啊啊啊!放手!!!” 小公子惊恐万分,无论怎么拽也拽不动,反而是他失血过多。 他终于怕了,不敢再招惹这疯子,哭着向其他人求救。 众人又踹又拉,才把小公子拽了回来。 大家离他远远的,如避瘟神。 景鲤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腰后,他靠着墙,披头散发,口中含血,白色囚服染成赤色,散着一股恶臭的腥味。 “呸。” 他面无表情吐出嘴里的血水。 少年的目光落到那一堆鹅骨上,被啃得干干净净,一丝肉丝也没留下。 众人莫名感到发寒。 第二日,果真有人来提景鲤出去。 他被压着到了一处满是馨香的房间,几名女婢欲要替他搓澡。 少年眼珠子泛着红,如同野兽。 她们害怕退了出去。 浴桶的水染成了血河。 少年洗去血垢,又换上鲜红锦袍,配白玉,着乌靴,眸似烈火,宛如一副熠熠生辉的烟霞华章,那满身斑驳的灯火都化作了杏花疏影。 金质玉相,凤表龙姿。 婢女们目眩神迷,生出一丝春色,却在看到他眉骨下一道血痕戛然而止。 那血痕划过颧骨,又没入耳际。 再看这一身锦袍,襟口的交接处,一截玉骨仍然可见痂痕。 ——他是穷凶极恶的囚犯! 她们迅速打消念头,胆战心惊将人交给女官。 女官打量了一会,又领着人穿过层叠宫阙,微凉的晨曦中抵达春章宫。 “娘娘,人到了。” 女官撩开珠帘。 新帝尊重中原礼俗,因此新后嫁衣也沿用了旧制。 烈焰般的深红缠绕着视线,她眉心缀着一条血玛瑙,美艳得不可方物。 般弱捏着一把艳丽的孔雀扇,翻来倒去研究着有几根。 伺候的女婢急个不行,小声地说,“您可千万不能再弄坏了这扇子,会破坏喜气的。” 也就是新帝惯溺,事事迁就着人,后说她不乐意戴沉重的凤冠,帝就发动百官,从卷帙浩繁里找出了代替凤冠的雀扇,想方设法遮掩后的顽劣,营造出一个贤良淑德统御天下女子的贤后形象。 新帝还纵容到什么程度呢? 新朝刚建,就开了个“前夫送嫁”先例!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的确荒唐发生了。 “让他进来吧,别误了我的吉时。” “喏。” 景鲤低垂眉眼,步入内殿,无论何等目光落在他脸上,他始终没有表现半分情绪。女官从妆奁里取出一把玉梳,犹豫了下,还是交给了景鲤。同时她向四周使了眼色,只要这人一有什么异动,当场擒之杀之。 新帝吩咐过了,若后有一分损伤,她们要全部陪葬。 在她们紧张的视线中,少年举起了手,冻得开裂,血痂斑驳。 “等等。” 般弱闻到了血腥气,制止了他。 她从铜镜边扯下一段红丝绸,给人随意缠上,免得他伤口渗血,污了她的发。 从头到尾,景鲤没有表露一丝反抗。 第(2/3)页